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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寒山目光清澈，看著向衡的表情似是完全不知道他內心的吐槽。

向衡清清嗓子：&ldo;相過幾次。&rdo;

&ldo;都沒成功？&rdo;

向衡：&ldo;……&rdo;

哦，你確實是情感缺失反應遲鈍的，因為你都沒顧慮到別人的自尊心。

向衡嘴硬道：&ldo;我的工作很危險，又很忙。要維持一段感情不容易。我心思也沒在這上面，等以後做好準備了再說吧。&rdo;

&ldo;你害怕？&rdo;顧寒山問。

&ldo;別把書上學的那些在我身上實驗。&rdo;向衡惱羞成怒。

&ldo;那就是害怕了。&rdo;別人生不生氣對顧寒山完全沒影響。

向衡憋著一口氣。

是啊，他會害怕。戀愛啊、婚姻啊，跟抓罪犯不一樣。他還沒有做好準備。感覺就像接下一個連環殺人大案，什麼線索都沒有，他明知道很難抓到兇手，不知道如何跟受害者家屬交代，卻硬著頭皮說謊。

太心虛了。

找個女朋友，然後總跟她說在加班，審犯的時間都比跟她約會的時間多。那時候怎麼辦？勉強結個婚，兩口子手術室排隔壁，一間生孩子，一間取子彈……

算了，這不能多想。那時候他會兩頭顧不好。他可不想像關陽那樣焦頭爛額過日子。

&ldo;你是正常人，不能一直單身的。&rdo;顧寒山還在火上澆油。向衡撇她一眼，怎麼就能這麼幸災樂禍呢。

&ldo;不像我，完全沒負擔。&rdo;顧寒山很自豪的語氣。

這有什麼好得意的！向衡氣。

&ldo;你！&rdo;向衡運起氣勢，&ldo;沒駕照的事自己別到處說，我來處理。&rdo;

&ldo;好。&rdo;

&ldo;別想著利用我。&rdo;向衡繼續教訓，&ldo;我也會按法律法規辦事。你不要有僥倖心理，不要總是試探邊界，我不是跟你開玩笑。法律確實不是完美的，甚至對某些人來說，某些法律條款不公平，但無論你對它有什麼情緒，它都是維護安定和進步的行為規範、硬性標準和手段。如果法律不受尊重不被執行，這個社會就完蛋。你、我、所有人，都會是受害者……&rdo;

向衡說著說著驚覺自己老毛病犯了。對顧寒山說教是沒用的。

果然，看顧寒山一副八風吹不動的樣子，就知道她對這番話完全沒感覺。

&ldo;總之你記住，這次情況非常特殊，你救了人，走運沒有什麼別的大禍。但你要分清性質，不要覺得每次都可以越界冒險。到時真出大麻煩誰也幫不了你，我也只能公事公辦。&rdo;

&ldo;嗯。&rdo;顧寒山點頭。

向衡又道：&ldo;我給你找人安排下，你去考個駕照回來。&rdo;

&ldo;那不是得混時長？還要排隊？&rdo;

&ldo;你很忙嗎？&rdo;向衡兇巴巴。

顧寒山抿抿嘴，過了一會道：&ldo;那什麼時候開始？&rdo;

&ldo;我明天問了告訴你。正好你明天一早要來派出所報案的，見面的時候記得提醒我一下。&rdo;

&ldo;那我現在提醒你我明天不是一早去派出所，我得十點以後吧。&rdo;

&ldo;為什麼？&rdo;

&ldo;明天我回學校，九點見輔導員聊我復學的事，然後還要跟耿紅星見個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