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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傻逼。」徐懷硯回罵他:「謝疏就挺無微不至的。」
蘭樂說:「也是,你還真算得上被謝疏養在溫室的花朵了。」不管是在習性上,還是長相上,都挺符合。
「你的形容真噁心,我需要別人養?」
「那我只能再次感嘆,你們倆真的很像談戀愛。」蘭樂仰頭靠在柔軟的後座椅背上,嘖嘖兩聲,感慨道:「謝疏也太寵著你了。」
看徐懷硯不服氣又要反駁,蘭樂迅速截住他的話頭:「別說什麼室友愛了啊,你看要是你們宿舍多個人,或者把你換成別的男生,謝疏還會不會對他這麼好,這麼『無微不至』的照顧了。」
徐懷硯稍微聯想了一下,發現還真沒法想像謝疏跟別人排排坐在一起打遊戲開黑的樣子。
不過也有可能是他想像力匱乏。
「你在罵我嗎?我是個直男。」徐懷硯一本正經:「謝疏一看那樣也不可以彎到哪裡去,不對是一點都不,鋼板直,你思想太混帳了,居然這麼誣陷我們。」
「我又沒說你是彎的,我只是在感嘆你倆感情升溫太快。你不知道有一種無限值的兄弟情可以稱之為基情嗎?你居然能攀上謝疏這座大冰山,並且在短短的時間裡跟他變成好基友,也是很牛逼,我覺得不單單是什麼課題什麼影評,簡直連畢業論文都不用愁了,恭喜你!」
徐懷硯被誇就很得意:「一般般,主要是我人見人愛吧。」
深知他順杆就能往上爬,給點陽光就燦爛的性子,蘭樂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閉眼睡覺不理他了。
五點左右,兩個人到達壽宴會場。
蘭樂最後還是給徐健行準備了一幅字畫做禮物,拿出來時被徐懷硯毫不客氣地狠狠嘲笑了一通:「你送他這個,他只會覺得什麼玩意兒屁用沒有,就扔在一邊再也不會開啟,然後等哪天破產了也許會想起來,然後倒手賣出去。」
「你在咒他還是在咒你自己?你很想流落街頭嗎?」
「行,當我沒說。」
蘭樂的父親早就到場了,正在跟幾個商業上的合作夥伴聊天,見他進來,端著酒杯笑眯眯朝他招手。
「啊我的頭好大!」蘭樂在徐懷硯耳朵邊低聲哀嚎了一句,揚起假笑抱著字畫過去了。
晚宴還沒有正式開始,所有人都在觥籌交錯間遞名片交換聯絡方式,帶著兒女來回走動,默默拓展著自己的人脈,壽宴的初衷所剩無幾。徐懷硯環視一圈,興致缺缺坐在旁邊休息區開始玩手機。
徐懷安遠遠看見他,跟身邊正在交談的人低聲道了句失陪,穿過人群朝他走過來。
「父親檢查結果出來了。」徐懷安坐在他身邊,語氣平靜:「是胃癌。」
徐懷硯玩遊戲的手頓了一些,手指無意識蜷了蜷,又很快恢復,滿不在乎:「是嗎?看來我來得沒錯,還真是個好訊息。」
末了,嘲諷地掀著嘴角:「都快死了還有心情辦壽宴,真是個偉大的父親,為了給你這個兒子鋪路用心良苦啊。」
「別說這樣的話。」徐懷安皺著眉頭:「懷硯,你知道不是這樣,爸不僅是為了我,你也是他的孩子。」
「徐懷安,跟我說這些廢話沒意思,語氣在這裡耽誤時間,你還不如多去遞兩張名片來得有價值。」
徐懷安知道在這個問題上兩個人從來沒辦法達成共識,多說無益,轉開話題:「爸一會兒會跟別人介紹你,不需要你說什麼,跟在爸身邊點個頭,跟對方打聲招呼就好。懷硯,我知道你明白,這不是為了我們,只是為了你自己,不要拿自己的未來置氣。」
「我才沒空跟你們置氣。」
「那就好。」徐懷安站起來:「爸媽應該快到了,我出去接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