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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昧提醒一句,你酒量不好。」
「我在家,又不在外面,怕什麼。」徐懷硯挑了一杯甜橙味的推倒他面前。
謝疏不免想到了祝肆三番四次提醒他記得做個人的事,心想有時候做不做人這事還真不怪他,誰讓小白兔整天賴著一隻餓狼還沒有半天危機意識,三番四次自己扒光了毛往他嘴裡鑽,他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蹟了。
「蘭樂說你不喝果酒。」謝疏接過酒給自己倒了一杯,感覺有點新鮮,還從來沒人給他遞過果酒,人生頭一次。
「那是在外面。」徐懷硯說:「你也知道了,我喝酒三杯倒,根本喝不過癮,不過要是讓別人知道,我校霸的面子還往哪兒擱?嗯,雖然喝果酒也挺丟臉的。」
「在我面前就不覺得丟臉了?」
「我什麼丟臉的時候沒被你看見過?你是個例外,在你面前我已經沒臉沒皮了。」
謝疏無聲笑了笑:「我是不是該為我的特殊感到榮幸。」
「這有什麼好榮幸的啊。」徐懷硯也笑了。
從晚宴出來,一路到家裡,到現在,露出的第一個笑。
果酒酒精濃度很低,對謝疏這種酒量早就練出來的人來說簡直跟飲料沒什麼區別。不過因為陪的人是徐懷硯,他一點也不覺無聊,反而意外發現酸酸甜甜的果酒竟然還很好喝,一口就能上癮。
徐懷硯喝了沒幾杯就開始上臉了,眼神變得潮濕,瑩白的臉頰也開始泛起微微的紅色,漂亮得像是塗了小姑娘得腮紅。
「對不起啊。」悶頭喝了半天,徐懷硯忽然低聲對他道歉:「我就是想氣氣他,才會撒謊那麼說,不是故意把你拉下水的,不過你放心,徐懷安肯定會去查清楚,不會讓你被冤枉太久的。」
謝疏嗯了一聲,不著痕跡地問出最想聽的問題:「那你呢?是冤枉的嗎?」
「我?」徐懷硯看著他,想了半天,笑了,眼睛晶亮晶亮:「我不啊,那個男孩子就是我男朋友,我親我男朋友,冤枉嗎?」
謝疏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兒,仰頭悶了手裡的半杯:「又撒謊。」
「沒,實話,我真是個gay,只告訴你一個人。」
「撒謊。」謝疏還是淡淡的語氣,卻很篤定。
徐懷硯盤腿在他旁邊坐好,歪著腦袋看他:「你為什麼覺得我在撒謊?我本來就是壞孩子,做壞事理所當然,你應該相信我。」
他喝了快兩瓶,已經有些醉了,說話都帶上孩子氣,語氣固執又較真。
所以從現在開始,他看到的,說了的,做過的,明天一醒過來,統統都會不記得。
謝疏不加掩飾地笑起來:「小孩,有沒有人告訴你,你一撒謊,眼睛就會變得特別亮?像星星一樣。」
「是嗎?」徐懷硯使勁眨眨眼,企圖掩飾。
謝疏被他直白的動作逗樂,鼓勵似的摸摸他的腦袋:「所以小男孩到底是怎麼回事,可不可以告訴我?」
「是蘭欽,我臉刮到了,他就是幫我貼個創口貼,不知道是誰那麼多事還拍下來。」
徐懷硯覺得被他摸頭髮很舒服,忍不住在他抽手時抬手抓住了又放回自己頭頂,示意他繼續再揉揉。
太乖了。
謝疏只知道徐懷硯喝多了六親不認,沒想到半醉不醉時竟然這麼愛撒嬌。
得到滿意的回答,謝疏身心都舒暢了,揉著他腦袋的手往下摸摸他的臉,拇指指腹在最喜歡的淚痣上來回流連。
「醉了嗎?」他問他。
「沒有。」徐懷硯很倔強。
謝疏於是又倒了一杯酒遞到他嘴邊:「那要不要再喝一點?明天不用上課,還可以呆在家一整天,醉了也沒關係,我來照顧你。」
徐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