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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像是凝滯了一般，所有的聲音那一刻同時消失，無聲無息中每個人的呼吸都慢了下來。

不敢大聲出氣，也不敢發出任何多餘的聲音。

這樣的煎熬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聽到繁憬不屑的一聲笑了出來：&ldo;……我承認。&rdo;

他沒有半句辯解，就這樣承認了，那些人的死與他有關。

繁勻青猛地站了起來，在眾目睽睽中，一巴掌拍在桌上，帶了些怒意的聲音吼道：&ldo;你為什麼要承認?!&rdo;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要好好看書，後天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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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掘道途(二十三)

屋子裡再次陷入死寂，所有的目光投向了繁勻青。

繁憬抿了抿唇，避開她的目光：&ldo;就是我做的，為什麼不承認?&rdo;

&ldo;趙是見呢?&rdo;繁勻青臉上露出幾分焦急，回頭四顧，&ldo;趙是見去哪裡了?他為什麼不在這裡?&rdo;

她的印象中，趙是見總是跟在繁憬左右，除了替繁憬跑腿，或者是自己有事出門，幾乎都與繁憬寸步不離。

繁勻青總是忍不住想，或許正是有趙是見在繁憬身邊，他才能活得這麼恣意，才可以做出一副將長老們踩在腳下的樣子。

繁憬輕聲發出嘲諷的笑：&ldo;你真是一個傻子啊，他早就走了，所以我會在這裡。&rdo;

繁家有趙是見，他怎麼會站在這裡，又哪裡還輪得到這些人來責問他的是非?

&ldo;走了?&rdo;繁勻青看著那張漂亮卻有些憔悴的臉愣了許久，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繁婉須拉著坐下。

她望著繁憬，繁憬再一次避開了她的眼神，不躲閃，卻也不會直視。

&ldo;不是你!&rdo;繁勻青突然又激動起來，&ldo;不是你殺的人!&rdo;

上位的長老們露出有些不悅的神色，正要開口說些什麼時，繁京桐卻搶在他們之前開了口：&ldo;夠了!&rdo;

聽見繁京桐出言，繁勻青將目光轉移到他身上，像是帶著某種希冀，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什麼。

繁京桐卻沒有回她一個目光，而是注視著繁憬，聲色嚴肅：&ldo;繁憬，我最後問你一次，你可認罪?&rdo;

繁勻青還想插嘴，卻被孟駁低聲喝止了。

&ldo;青青!&rdo;孟駁帶了幾分不悅，&ldo;你若再替他說話，這叫長老們、繁家的人，怎麼看你?&rdo;

怎麼看……?她管他們怎麼看，難道就因為一群人的看法，就要裝作自己認可所謂的真相?

但繁勻青還是沉默了下來。

現在說話的是繁京桐，他的家主之位還沒有穩定下來，她不能質疑他的威信。如果在還沒有正式成為家主之前就被人駁斥懷疑，那麼以後在繁家人面前就沒有任何威嚴可言。

這一次繁憬許久沒有回答，不像第一次回答得那麼快。他抬起頭，看著俯視自己的繁京桐和長老們，又慢慢地轉過頭，沿著周圍圍坐的一圈人，直到看到繁勻青。

他看著繁勻青，神色不動，眼神中忽然有什麼東西軟了下來。

&ldo;是我，&rdo;繁憬展露出笑容，像是突然釋然了，&ldo;我認罪。&rdo;

罪已定，一切皆已是定局。

繁京桐抬起手，聲音雖不大，卻令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聽到：&ldo;族人繁憬，罪名已定，當按家法處置。&rdo;

&ldo;將他壓入牢中，待家主交替儀式結束後，再做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