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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都沒有顛簸,一盞小燈堅韌地驅散這黑暗,照在雲昭訓神情複雜的臉上。
“娘娘別同她一般計較,奴婢聽說成姬的死也是跟她有關。”
雲昭訓抬起頭,只見丫鬟雙手捂著嘴,一副說錯了的懊悔樣。“這裡沒有外人,你只管說。”
“奴婢也是聽成姬的貼身丫鬟說的,說有次成姬不小心聽見蘭胥苑傳來那種聲音,也看到散落在地上的只屬於王爺才能穿的靴子和衣服,後來那丫鬟才知道,衣服正是晉王的。”
“剛好成姬是拿一籃子好吃的去探望王娘娘的,估計王娘娘也知道自己與別的男人苟合被撞見了,就起了殺意吧。”丫鬟接著道。
雲昭訓稍稍前傾了身子,問:“什麼時候的事?”
“那個時候成姬還在,過了沒多久就病倒了,”丫鬟咬著下嘴唇,似是在思考,“應該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感情……”丫鬟臉色一白,雙膝跪下,匍匐於地,“奴婢該死!奴婢該死!請娘娘贖罪!”
雲昭訓將身子往後靠了靠,“你又沒有犯罪,何罪之有?”
“奴婢……”
“好了,起來吧,今日和王良媛見面的事,你就當沒看見好了。”
丫鬟連連點頭,直說記住了。
車輪軲轆,透過被風吹起的窗簾看外面燈紅酒綠的世界,雲昭訓低嘆一口氣。其實她和王良媛一樣,都是被遺忘的人,曾經的風光都在一時間成了過往雲煙。
說到底她只是個女子,需要有男人來養著寵著的弱女子,本身女子出去拋頭露面就不合理,何況還是喪了夫君的呢?就算她不為她自己考慮,她還有兩個孩子,總不能讓他們沒有爹爹的庇護吧?所以當楊廣對著她笑,柔聲呼喚她三嫂時,她心醉了。
為了生存,她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鳳棲苑書房的廊子上,恪靖和白衣女子對坐著飲酒,兩人中間放著一盤棋,卻誰也沒有動棋子。
夜風吹起恪靖的寬袖,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酒香,廊上的燈籠被吹得左右搖晃,將兩人投射在木板上的影子時而拉長時而縮短。
秋棠在跟恪靖耳語幾句後又立刻退下,自始至終都好似不曾出現過那樣。
恪靖將酒杯放下,給自己斟滿一杯後仰頭全部喝完,清洌的酒水在舌尖綻開,舒服得她眯起了美眸。
“看你的心情似乎很好,什麼喜訊也不說來分享?”白衣女子邊撩起衣袖邊為她倒酒。燭光打著她的臉,白紗下的輪廓隱約可見。
“惜念,三年了……”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恪靖雙手撐在身後,仰著下巴嘆息。
“不,五年了。”
恪靖收回目光,與她相視而笑。“但是不論是三年還是五年,終究我們的日子快要熬出頭了,不是嗎?”
“是啊,快了,”拿起酒杯輕抿了一小口,惜念輕嘆。
這五年的時間,她沒有白等,即便在途中她有想過要自己去解決恩怨的,最後還是聽了恪靖的勸繼續伺機等候。
五年的時間足夠將一個人的心志磨平,也足夠讓一個碌碌無為的人翻轉成功成名就的英雄,更足夠讓一個人的心態在一次次的磨練後成為隱藏的強者。
好在,她熬過來了……
“明天我會去見一個故友,你就裝扮成我的丫鬟吧。”
“那,是以這張臉還是……”她邊說邊解下面紗。
燈火闌珊,一張美豔的臉成了黑夜裡的焦點,美眸散發著攝人心魄的光彩,即便是恪靖,也晃神好久。
第九十九章九 :
聽雨樓,臨窗的位置,戴著緯帽身穿一襲灰衣的人坐東朝西,一手擱在桌子上,一手拿起酒杯小口喝酒。他喝酒時露出小巧白皙的下巴,一點也不像大男人的粗糙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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