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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這東西,一口咬下去,咬了滿嘴的糖渣,莫名像含了滿口的冰渣,寒冷而尖銳,鈍鈍的痛意從口腔逐漸蔓延至心臟。
他知道他現在更應該做的是追上去,將聞星追回來,或是打電話、發訊息,言辭懇切地道歉。
可他什麼也沒做,只是蹲在路邊沉默地吃完了一串酸得掉牙的冰糖葫蘆。
圓舞曲
聞星就近找了家酒店暫且住下。
坦白來說,比起難過,聞星此刻心底更多的是疲倦。
這些日子裡,他跟沈流雲吵過的架太多了,任何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吵起來,以至於他現在已經疲於去想究竟誰對誰錯。
或許是非對錯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兩個人在這段感情裡都已疲憊不堪,耐心與愛意都被消磨得所剩無幾。
今日沈流雲說出的那句分手到底是一時衝動,還是忍耐已久,聞星不願細想。
他們二人如相約在春日的冰湖上同跳一支圓舞曲的舞者,舞還沒跳到最後,腳下的冰面卻已經有了破裂之勢,誰也不知道下一秒冰面會不會裂開,他們會不會就此跌進寒冷徹骨且深不見底的湖。
誰都知道這支舞還沒有結束,但顯而易見的,他們必須要停下來了。
他們都沒有時間回溯的能力,無法將時間撥回冬日,讓這支舞能安穩地進行到最後。
只是明知已經走到盡處,兩個人卻都固執地停留在冰面上,不再跳舞,也不忍離去。
聞星洗完澡躺在床上,一扭頭就瞧見自己空蕩蕩的手腕。
首飾對他來說,素來無可無不可,手腕上戴過最久的東西也不是什麼名貴首飾,而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黑色髮圈。
有段時間,沈流雲疏於打理,頭髮長長不少,又值盛夏,不得不時時用髮圈將頭髮紮起來。但他粗心至極,總是丟三落四,髮圈隨手一放轉頭便忘,到了要用時怎麼都找不到。
丟髮圈的次數多了,聞星便常在自己的手腕戴上一個髮圈,以備沈流雲的不時之需,久而久之成了習慣。
終有一日,沈流雲嫌麻煩乾脆剪短了頭髮,而聞星手上的髮圈也讓他用一隻腕錶來取代。
那是沈流雲送給他的第一份生日禮物,鑲了滿鑽的腕錶,名貴非凡,可惜他並未戴多久就取了下來。
他常要練琴,腕錶過重,戴在手腕上猶如束上一副鐐銬,手腕不復平日靈活,看似美麗,卻是酷刑。何況腕錶這東西,脫脫戴戴,容易磕碰,也容易丟,最後只好收進原本裝表的絲絨禮盒裡封存。
可第二年生日,沈流雲又送他一隻腕錶,同一個牌子,同樣鑲了滿鑽,設計上與前一隻微有差別,但他戴上依然沒法彈琴,於是只好也收進盒子裡,少有佩戴。
到今年,放手錶的那個抽屜裡已然擺了四個一模一樣的絲絨禮盒。
沈流雲就是這樣我行我素,送東西從來不會考慮收的人是不是喜歡,又是不是想要。
就像今天,沈流雲問他要不要吃冰糖葫蘆。可他是南方人,從小到大吃冰糖葫蘆的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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