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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警官還是搜了我的身，只是沒有查我皮夾裡面，也沒查我口袋裡的小本子。不過他找到了漢密街一三六九號房子的鑰匙。那些鑰匙上並沒有註明它是哪幢房子的鑰匙。

&ldo;你小子的鑰匙真不少。&rdo;他說。

&ldo;門多，沒有辦法。&rdo;

&ldo;你右褲袋裡有一隻鑰匙袋，裡面不少鑰匙;你左褲袋裡又有一串鑰匙;右上裝口袋又有一把單獨的鑰匙。&rdo;

&ldo;有罪嗎?&rdo;

&ldo;這些都是那些門的鑰匙?&rdo;

我說：&ldo;我有一幢公寓;我有一個大辦公室;我有很多各色各樣地方可以接見客戶。我沒有理由告訴你哪把鑰匙是配哪扇門的。假如你想把這些鑰匙帶去配配費律師的大門，你儘管帶去，我不反對。&rdo;

&ldo;我們本意也是如此。&rdo;那警官道：&ldo;你跟我車子一道去，不要想溜。&rdo;

我跟了他的車子來到費律師宏偉的住宅。那警官仔細地用我的每把鑰匙，試費律師住宅前門後門的鎖，最後他放棄了。

&ldo;好吧，&rdo;他說：&ldo;你可以離開了。不過多半善樓自己還會來找你。善樓一直認為，這件案子你是混在裡面的。&rdo;

&ldo;你也替我告訴善樓，他的才能對這一類設計好的謀殺案，還是差一點點。&rdo;

警官生氣了。

我說：&ldo;好，我這就走，好嗎?&rdo;

&ldo;等一下，&rdo;他說：&ldo;我再聯絡一下總部，也許他們對你尚有意見，我說好要和他們聯絡的。&rdo;

&ldo;要我等多久?&rdo;

&ldo;十分鐘吧!&rdo;我懂了，他是派個人跟蹤我。

那個跟蹤我的人是怎麼樣向警官回報他已經就位了的，我不知道。反正十二分鐘之後那警官說：&ldo;你現在可以走了，我們不希望你再在這件案子裡出現。&rdo;

我知道他們至少會有兩組人在跟蹤我，所以我直接回公寓，不出來。

事實上也無事可做，除非去看達芬，不知她混得如何了。但是我不能去，一去警察就會知道了。

我知道，善樓目前最喜歡約談的，就是葛達芬了。

第12章

第二天早上，我開車去辦公室，我慢慢的兜著圈子，仔細看有沒人在跟蹤，我發現只有一輛車在跟蹤我，是輛警用的民車，知道只是他們常規工作之一而已。

九點鐘，我打電話給不願與警方合作的坡地建設委員馬學維。

&ldo;馬先生，我是賴唐諾。&rdo;我說。

&ldo;請問有何貴幹?&rdo;他問。

&ldo;我要打聽一些你在主管的，近郊坡地建設計劃的內情。&rdo;

&ldo;不行，我已經嘴巴太快了一點，我不可以再說了。&rdo;

&ldo;我不要傳統的那些資料。&rdo;我說：&ldo;我要的不一樣。&rdo;

&ldo;什麼不一樣?&rdo;

&ldo;我要的是你個人對費律師的感想。&rdo;

&ldo;你是什麼人，記者嗎?&rdo;

&ldo;不是，我是一個嫌犯。&rdo;

&ldo;一個什麼?&rdo;他提高聲音問道。

&ldo;一個嫌疑犯。&rdo;

&ldo;什麼嫌疑犯?&rdo;

&ldo;我自己也希望知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