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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以。&rdo;邦尼說。

白莎道：&ldo;一千元要先付。沒工作就先付。&rdo;

鄧邦尼拿出一本支票簿，笑笑說：&ldo;你是說在我離開這裡前要先付，是嗎?&rdo;

他慢慢地數出十張百元大鈔，對白莎說：&ldo;發票請開大陸保險理賠公司。&rdo;

柯白莎雙手接過現鈔，眼中露出貪婪的神色，拿出一本發票本，開始開發票。

我說：&ldo;開支會詳列清單的，不過開支會相當大。&rdo;

&ldo;為什麼?&rdo;

&ldo;裡面假如有詐……事實是你一定認為裡面有詐的，否則你不必花錢找我們來辦……你怕這些人會在你去聯絡的時候起疑心，起警覺。所以我去聯絡的時候，要完全另外用一種身分，一個新的社會背景，新地址，換一輛車……每件事都要花錢的。&rdo;

他說：&ldo;對是對，錢總是越少花越好。去弄一輛二手貨車子，事後你還可以賣掉它的，這樣的話，在車子上我們就所花無幾了。&rdo;

&ldo;你說&l;我們&r;是什麼意思?會不會像我想像那種&l;我們&r;?&rdo;

&ldo;你想像的是什麼?&rdo;

&ldo;幾家保險公司在這件事上是聯線的。挑你公司出來聯絡，因為你們是小公司，可以在要價上便宜些?&rdo;

他一本正經地說：&ldo;我說的&l;我們&r;，只是表示你我現在連手在辦這件事。你只要擔心自己能不能做好這件事，不必去研究我腦子裡面在想什麼。&rdo;

鄧邦尼自白莎手中接過收據，連看都沒有看，把它對摺，放進皮包裡去。

&ldo;我要的是立即行動。這件事應該立即開始辦。&rdo;他說。

我點點頭。

鄧邦尼向白莎微笑，微微躬一躬身子，走向門去。

&ldo;我的報告怎麼送給你?&rdo;我問。

&ldo;你告訴柯太太就可以了。我會和她聯絡的。&rdo;邦尼頭也不回走出門去。

白莎把手指輕點在合閉著的雙唇上，直到聽到外間辦公室的門也關上的聲音，突然，她臉上展開笑容。

&ldo;唐諾，&rdo;她說：&ldo;這一類的生意才是一家正經偵探社追求的理想。求也求不來，一旦到手，聲譽與錢財源源而來。&rdo;

我什麼也不說。

白莎繼續道：&ldo;你接手過太多案子，結果七搞八搞都搞出一具屍體來，變成了低階的謀殺案件。這件案子可能使我們走上正道，鄧先生是正經、體面、有身分的人。&rdo;

我假裝很驚奇，&ldo;只看一眼，你都知道了?&rdo;

笑容自白莎臉上消失，&ldo;至少他全身散發著受人尊敬的味道。&rdo;

&ldo;他是保險公司哪一部門的?&rdo;我問：&ldo;理賠的?法務的?，偵訊的……?&rdo;

&ldo;他沒講呀。&rdo;

&ldo;他卡片上沒有嗎?&rdo;白莎開啟抽屜，自抽屜中拿出一張名片，藍色突的印刷非常醒目。

&ldo;只有保險公司名字，左下角印個鄧邦尼名字。&rdo;我說。

&ldo;新墨西哥州，哈契塔，&rdo;白莎說：&ldo;聽起來不錯呀。&rdo;

&ldo;聽起來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