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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唐諾，我聽到的的確是手槍的槍聲，是不是?&rdo;

&ldo;是槍聲，&rdo;我說：&ldo;而且，住在那屋子裡的人是個叫費岱爾的名律師……他死了。用不到給你仔細解釋，你目前的處境是大大的不好。&rdo;

&ldo;唐諾，&rdo;她問：&ldo;我能不能只從箱子中拿那三百元錢，然後……&rdo;

&ldo;一毛錢也不能碰!&rdo;我說。

&ldo;但是，唐諾，我只好……我一毛錢也沒有，我一定得離開這裡，到警察找不到我的地方去。&rdo;

&ldo;這幾天，你傻事已經做多了，&rdo;我說：&ldo;在這時候逃亡，會使你一輩子後悔的。在加州，逃亡本身就是有罪證據之一。你已經算逃過一次了。&rdo;

&ldo;什麼時候?&rdo;

&ldo;當你從那房子裡跑出來的時候。當時正確的做法是等在現場，把知道的全部告訴警方。&rdo;

&ldo;他們會相信我嗎?&rdo;

&ldo;也許不會，&rdo;我說：&ldo;不過仔細搜證，總有些證據可以支援你的說詞的。至少我可以證明我知道的一切。&rdo;

&ldo;你能嗎?&rdo;

&ldo;當然。&rdo;

&ldo;怎麼證明法?&rdo;

我說：&ldo;你離開蒙拿鐸大廈的時候，我用車子一直在跟蹤賀龍的車子。&rdo;

&ldo;真的?&rdo;

&ldo;真的。&rdo;

&ldo;老天!為什麼?&rdo;

&ldo;我好奇，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子事。也在想必要時可以給你一些幫助。我有一點感覺到，你會有麻煩的。&rdo;

&ldo;為什麼?唐諾，你是怎麼知道的?&rdo;

&ldo;你用點腦筋就知道了。&rdo;我說：&ldo;這個叫賀龍的人要一張簽字的口述供詞，目的不是為了打車禍官司。他要的是一個願意為錢做偽證的人。一旦供詞在他手，他可以控制這個人。至少他隨時可以用偽證罪來嚇唬他。

&ldo;我也去應徵了，他不喜歡我的長相;我表現得太滑了一點……也許我也太咬文嚼字了。不過萬一他找不到別人，他也會利用我的。

&ldo;你也去應徵，你的一切太適合他們要求了……一個走投無路的，天真的女孩子。……&rdo;

&ldo;唐諾，我不再天真得一事不懂了，我有很多經歷!&rdo;

&ldo;當然，&rdo;我說：&ldo;理論上你做過事，上過當，不過你仍是白紙一張。&rdo;

一度，她想和我辯論這一方面的觀點。突然，她放棄了。把毛毯用兩隻手拉起來，拉到頸子以上，兩隻握住毛毯的拳頭放在下巴下面。&ldo;好吧!&rdo;她說：&ldo;由你來給我在職受訓吧。&rdo;

&ldo;假如我的想法正確，&rdo;我說：&ldo;你已經將要受到博士後的教育了。今天下午開始，警方就要開始找你了。今天晚上，你會以謀殺罪起訴了。&rdo;

她兩眼大睜，&ldo;唐諾，&rdo;她大聲叫出來。過了一下，她說：&ldo;你是在開玩笑吧?你是不是要嚇唬我?&rdo;

&ldo;我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