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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愛怎麼在報上登，你登你的。&rdo;善樓說：&ldo;目前唐諾和我要去總局。我和他好久不見，要好好親熱親熱談一下。&rdo;

&ldo;當然，我一定要跟去的。&rdo;尹科林說。

善樓說：&ldo;你當然留在這裡。你已經有新聞可寫了。只是你絕對不可以寫我到這裡來是因為你通知的。我到這裡是憑自己經驗和優良、可靠、科學的警察工作方法。我全面通緝追查唐諾的公司車。一位巡警在這裡對街找到他的車，我想他也許在酒吧裡，我自己找進來的。&rdo;

尹科林說：&ldo;唐諾，你要告訴他們哪一個……&rdo;

善樓說：&ldo;唐諾哪一個也不會告訴你。我們警方是在查一件謀殺案。目前一切訊息皆在封鎖中……小不點，走啦!&rdo;

他用手抓住我上衣的後領，我兩隻腳有一點騰空。

善樓說：&ldo;我們急著要回去。大家不必再浪費時間客套。&rdo;

&ldo;唐諾，&rdo;尹科林作最後試探，&ldo;那新聞，我能得到你支援嗎?&rdo;

善樓說：&ldo;不準開口!走了，賴。回去有得你開口的。&rdo;他把我押出酒吧。

第13章

警察總局問訊的地方實在是令人噁心的地方。

棕色上油帆布地毯上，像是爬滿了黑黑的一條條毛毛蟲。實際上，這都是香菸屁股隨意亂拋燒出來的。警察問話總是老規矩，先送上一支煙。當然他們自己也戴了帽子抽菸。我發現房間裡根本沒有菸灰缸。

原色木桌的桌面上也有黑的毛毛蟲，長短不一。窗上有鐵欄，門上有彈簧鎖，椅子都是硬背、堅固、不舒服的。看起來真的不知道是那一年代的遺物。

房間裡除了桌子、椅子外，別無他物。

我坐在桌子一頭的一把椅子裡，宓善樓的副手鄧吉昌和宓善樓本人坐在桌子的另一頭。

善樓說：&ldo;你知道我什麼時候離開餐廳的。阿吉給你打的電話，是你轉告我的。我就立即離開了，是嗎?&rdo;

&ldo;什麼時候立即離開了?&rdo;我問。

&ldo;你給我阿吉電話裡的訊息之後。&rdo;

&ldo;我給你訊息了嗎?&rdo;我問。

善樓說：&ldo;賴，你給我聽清楚了。你現在在十字路口上，你要麼就聽我的，要麼就不聽。現在你說說看，你聽電話回來後轉告了我什麼?&rdo;

&ldo;站到證人席上我才開口。&rdo;我說。

善樓把他椅子磨著地向後退，自己站立起來。威脅地站到我面前。&ldo;你這個渾蛋，狗娘養的!我對你失去耐心了。&rdo;

&ldo;站到證人席上。&rdo;我說，&ldo;我會一五一十說的。&rdo;

鄧吉呂說：&ldo;善樓，等一下，不要自以為是。也許這傢伙不是這意思。&rdo;

&ldo;你和我一起在用飯?&rdo;善樓說。

&ldo;是呀。&rdo;

&ldo;你喝酒了。&rdo;

&ldo;是的。&rdo;

&ldo;而我一滴也沒有喝，是嗎。&rdo;

&ldo;我會在證人席上說的。&rdo;

善樓說：&ldo;你要現在，這個時候，給我講。而且你要簽一個證言書。&rdo;

我搖搖頭。善樓按一下牆上的鈴。門幾乎立即自外面開啟，&ldo;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