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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ldo;你是費律師家的常客吧?&rdo;

&ldo;當然，有很多公事，他喜歡放在家裡做。我和費律師又有太多的事聯絡。&rdo;

&ldo;費宅離開這地方有多遠?&rdo;我問。

他抬眼四周估計一下，他說：&ldo;四條街遠。&rdo;

我什麼話也不說，只是帶路走出房子。我們的腳步聲在這寬廣的客廳，門廳，引起了迴音。

我把大門鎖上，走向東側的鄰居。

&ldo;請問你，搬家的汽車是什麼時候到隔壁那家人家，來搬東西的?&rdo;我問。

&ldo;問我問對人了。&rdo;那開門接待我們的女人說：&ldo;清晨兩點三十分正。&rdo;

&ldo;你不會正好看到車廂上漆的是哪家搬家公司吧?&rdo;

&ldo;不會。我不會半夜兩點半爬起來看隔壁人家在做什麼?&rdo;

&ldo;聲音不小吧?&rdo;

&ldo;所有人都不開口。不過大卡車爬到這裡來，人員跑進跑出，手裡抬著東西。這幢房子應該是空屋。我告訴你，他們用毯子從車頂上垂下來，把有名字的地方遮起來了。&rdo;

&ldo;清晨兩點半?&rdo;

&ldo;沒錯，&rdo;她說：&ldo;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知道這件事?&rdo;

我說：&ldo;我可能要買下這幢房子，我希望裡面一切東西的確已經全部搬出去了。&rdo;

&ldo;我看應該是搬空了。一個大車廂全部裝滿了。不是那種可以堆高的貨，不過滿滿一車廂是的確沒有錯的。&rdo;

&ldo;不知怎樣感激你。&rdo;我說。

我轉身向馬學維，&ldo;好吧，&rdo;我說：&ldo;我們回租車公司把車子還掉，用計程車回你公司。我們從巷子回去，再用那瑞典人的電梯上樓，那些條子還以為我們始終沒有離開過大廈。&rdo;

馬學維說：&ldo;賴，我開始漸漸瞭解你想告訴我什麼了。&rdo;

&ldo;那很好。&rdo;

&ldo;你雖沒直說，但是已經有點意思了……的確是很有意思的事。&rdo;

&ldo;我只希望對你能有用。&rdo;

&ldo;對我是有用，只是不知道怎麼個用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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