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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違背了這個規則，會怎麼樣？

「如果違背了遊戲規則，就要替膽小鬼承擔所有的代價。」

——你阻止她了，是嗎？

「是的，我勸她了！可她不聽，她好像著了魔一樣的沉迷於這個可怕又殘忍的遊戲，我不知道是為什麼……」

「到了第四個惡作劇的時候，美凡已經把自己關在家裡不敢出來，然而他們竟然找到了她爸爸出軌的證據，放在了他們家門口。美凡的父母吵翻了天，美凡氣不過去找他們，他們就逼她做她不喜歡的事，美凡徹底害怕了……」

——為什麼你不停下這個遊戲？或者告訴老師？

「我讓他們停下！我說要告訴他們的家長！他們就威脅我，說搗亂這個遊戲的人，會受到懲罰，他們讓我承擔美凡受到的惡作劇！我好害怕，我想要報警，他們就奪走了我的手機，說我沒有任何證據，警察也不會相信我，我告訴我了一個當律師的姐姐，那個姐姐說讓我收集證據去報警，可是我根本接近不了他們！」

——那麼美凡最後怎麼樣了？最後一個惡作劇，她撐過來了嗎？

很顯然，這個問題觸及到了米彤內心裡最不願意回憶的地方，她的防禦機制開始加強，整個人都發起抖來。

——米彤，你不是這個遊戲的參與者，你置身事外，現在，你要把你看到的一切講出來。

「那一天美凡給我打電話，哭著說她在山上，讓我去找她，但我過去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李勝他們也不見了。我去找他們，他們都不承認那天是他們跟美凡在一起，甚至不承認那些惡作劇是他們做的！說我在汙衊他們，我想要給他們看證據，可我發現我的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偷了，我找不到美凡，所有的痕跡都消失的乾乾淨淨，我什麼也找不到了……」

接下來的她陷入了一陣失控的混亂。

因為失控而混亂的不只是記憶，還有她的情緒。

季雲晚知道已經到了她的極限，不能再繼續下去了，於是隻能停止了催眠。

嚴烈說：「如果她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那就是幾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設計了一場惡作劇的遊戲，最終讓一個女孩兒失蹤了。」

「應該不止是這樣。」季雲晚若有所思的說：「真正讓她精神失常的，一定還有其他原因。但是我沒能繼續，她的情況不太好。」

「我知道了。」嚴烈點點頭，說：「我會去查清楚這件事情，你不用太擔心了。」

季雲晚還想再說什麼，嚴烈握住她的手，忽然低下頭輕輕吻了吻她的唇。

「好了，你累了，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去查吧。」他說：「相信我，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答案。」

當天深夜，米彤被他們好不容易聯絡到的她的小姑匆匆接走了，臨走之前季雲晚問了一句她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

米彤的小姑說不清楚，但是高三那一年米彤都一直把自己鎖在家裡，連高考都沒有參加。

「那麼你有聽說她提起過一個失蹤的同學嗎？」

季雲晚也是隨口問了一句這個問題，畢竟這位也只是米彤的一個親戚，不是父母，可能並不知道這件事情。可聽到這個問題，米彤的小姑明顯愣了一下，緊接著就說自己不知道，沒聽說過。

季雲晚頓時有些奇怪，但是也沒有多問，因為她自己也確實很累了、

等他們到家的時候，已經一點多了。

「明天早上有預約嗎？」

「有，十點。」季雲晚疲倦的說：「我好累。」

嚴烈把熱好的牛奶遞給她：「喝了再睡吧。」

季雲晚接過來喝了兩口，示意喝不下了，嚴烈於是拿過來一飲而盡。

躺到床上的時候季雲晚還在想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