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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奧萊諾亞已經不歡迎王室了呢。”
艾利捏著指間的戒指摩挲,眼眸深沉。
“……請見諒,殿下。”
納克內心保持著極度的震驚,但也終於明白這封城的藤蔓到底是誰在操控,而城堡中那個克萊因王子也如他所料,是個貨真價實假冒的王室。
“克萊因還在寢殿?”
艾利兒站起身,從荊棘上一躍而下動作輕盈地落在地面,地面的荊棘向四周退開,騰出通道的同時也將驚慌失措的人群從王子的身邊隔開。
手握長劍的侍衛們面面相覷,看著依舊跪地的侍衛長不知所措。
“克萊因殿……因為身體原因在城堡的寢殿中修養。”
艾利兒並不意外這個回答,他只是有些疑惑那傢伙為什麼要佔據他以前的寢殿,讓他的身體沾滿自己的玫瑰花香,甚至還讓那朵月季學習他的一些動作神態進行拙劣的表演……
“在想什麼?”
盤踞在荊棘上的毒蛇也跟著落在地面,蜿蜒的蛇身在空中變成修長的雙腿,修爾抬腳走向站在原地思考的殿下。
毒蛇的聲音傳進耳中,艾利兒突然想起變成種子的月季說出的話,“祭司大人是一個強大,完美的寶藏”“容易被人覬覦的寶物”。
艾利兒突然明白了克萊因的種種行為,保持自己被剝奪的稱號,取代他,成為他……這些都只是為了自己的小蛇。
這還真是讓人不爽。
“我在想你還真是招人喜歡。”艾利兒一把拉過悠閒的毒蛇,眼中溢滿濃重的佔有慾,“或許我不該讓你出來招搖,而應該將你關在荊棘製作的籠中,見不到日光,見不到花朵與蝴蝶,唯一能交流的只有我。”
“聽起來是很美好的畫面。”修爾順勢用下顎蹭了蹭殿下的手背,“我很期待它變成現實的那天。”
艾利兒半眯著眼似乎在觀察毒蛇話語的真實性,但還不等他又下一步的動作,一旁的侍衛長顯然有些猶豫地提出疑問。
“殿下,您和修爾是什麼關係?不知道您是否知曉他拐走了王城的花女,還在池水中下了劇毒。”
“什麼?竟然下了毒?”
“池水中有劇毒?怪不得大家都得了病!”
“我隔壁的藍河花香消失,抗病性那麼強的他現在都葉片枯黃!枝幹都開始生長出黑斑了!”
……
艾利兒還未回答,納克這番話中暴露出的資訊就讓周圍的臣民們驚慌不已,像是突然找到了最近發生事情的源頭,他們用譴責與元和的目光盯著被侍衛長尊稱殿下的人。
聽見這些議論的艾利兒冷笑兩聲,鬆開扼住修爾脖頸的手指,他根本沒有去管四周議論的愚蠢臣民,只將目光牢牢鎖定在說出這話的那顆身上。
像是被荊棘刺穿一般的寒意從頭頂襲上軀幹,納克額上又冷汗溢位,但是他依舊強自冷靜。
他沒辦法,修爾顯然和這位被深崖與藤蔓承認的殿下關係不一般,但他不能任由這樣的毒蛇去欺騙殿下,甚至再次堂而皇之地進入奧萊諾亞的王城之中。
“侍衛長大人。”艾利兒走向納克的身邊,過於平靜的聲音讓納克的心提了上來。
荊棘生出將在納克旁站立的花朵猛地纏住,納克只聽見荊棘順著地面爬行的聲音,幾乎是一陣微弱的清風掠過,設變跟隨他出城堡的可梓醫師就被整個捆住。
不管是周圍的臣民侍衛,還是跪地的納克都是身體一僵,在眾多花朵等著救命的時候,這位殿下竟然將唯一的醫師用長滿尖刺的荊棘捆綁!
萬一傷到了醫師大人怎麼辦?!
“殿下!您不能這樣做!可梓……”納克不能接受這樣的行為,他站起身就想要阻攔,但還未說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