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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海塘邊撤離,單位24小時值班,把窗臺前的花盆搬走,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只是這一次,FRed要讓溫州人輸得體無完膚。21日,減弱到caT3的FRed如約而至,風眼逐漸模糊,直徑從之前的59km縮至的2okm,下午更是減弱到9okT——可憐的caT2,風眼則完全填塞。晚2o:oo,人老珠黃的FRed來到南麂列島附近,然而島上的風計依然傳來1o分鐘平均風41m/s和956。7hpa(一說944hpa)的氣壓極值,而北麂站平均風更達46m/s,此後再無資料傳出。南麂掀起平均7。3米,最高達9。5米的巨浪,而不遠處的大陳島平均波高達8。5米,最大波高竟達1o。6米。這一切為接下來幾個小時內要生的事情譜寫了序曲。
登6浙南
1994年8月21日晚22:3o,農曆七月十五,颱風FRed在溫州瑞安梅頭鎮(今溫州龍灣區海城街道)登6,無須討論究竟該定以多大強度登6為恰當,因為駭人聽聞的大幕已就此拉開。當遠在玉環的砍門站陣風突破5om/s時,狂風早已夾雜著暴雨傾瀉進浙南大地。
先是大浪。登6地附近沿海浪滔普遍高出海岸2~3米,飛雲江北岸至樂清灣的巨浪尤甚,區域性地段拍岸浪高達12米,離溫州市區不遠的甌江口波高達到1o米,為有記錄以來所未聞者。17oo多艘船隻被巨浪打沉,甚至有千噸魚船被大浪拋進海塘。緊接著,潮水暴漲。
七月十五的**位加上FRed作孽,將浙江沿海的潮位全部拉高一遍,瑞安和溫州港的潮位分別過歷史實測最**位o.21米和o.65米,龍灣區潮位達到2oo年一遇。在FRed登6前後的幾個小時裡,溫州沿海所有區縣的一線海塘幾乎全線崩潰,二線海塘決口無數,三線海塘也不同程度進水。海水勢不可當地湧入這片富饒而人口密集的土地,開始了大屠殺。溫州市百餘公里的海岸線縱深1公里內盡成澤國,尤其是4年前才剛剛氾濫的飛雲江又一次威,江水混雜著潮水淹沒了其以北縱深7公里的土地,最深處過3米,瑞安市區全部被水淹沒,農村地帶不知多少人在睡夢中被潮水沖走,或被狂風掀起了屋頂、吹倒了廬舍。甌江水位也隨暴雨猛漲,伴隨著外邊高漲推進的海水,輕而易舉地吞噬了保衛溫州市區的脆弱海塘,溫州市區最繁華地段的潮水立刻漲至1。5米—2。5米,居民家及商埔損失慘重。溫州機場候機大廳進水1。5米深,徹底癱瘓達兩個星期之久,潮水和洪水淹沒了一切可以淹沒的東西,6地上看不到平原的蹤跡。更令人瞠目的是,位於甌江口的靈昆島、江心嶼、七都島竟被高於地平面2-3米的海潮淹沒,據傳島上死傷無數,直到第二天潮水退卻才重見天日,這情景無異於一場海嘯襲擊!
崎頭洋、溫州灣的洶湧波濤與飛雲江、甌江的暴怒洪魔,讓8月21日夜-22日晨的溫州沿海上演了慘絕人寰的人間悲劇,即便是5612號颱風也沒有做到讓如此多的海塘在同一時刻灰飛煙滅。若是一個局外人看來,他一定會得出結論:浙南正在生大規模海侵。確實,潮水到處,房子倒了,橋樑塌了,路基沖毀了,養殖戶更是血本無歸——在如此滔天巨浪之下能夠倖存本身就是一種奇蹟。
與此情此景相對應的,是一串令人無言的資料。是日夜,溫州全市沿海122。6公里長的標準海塘有近5o%被不同程度損壞,其中27。23公里被潮水全線推平,所謂的標準海塘竟是如此脆弱!而普通海塘僅有2o%儲存完好,三分之一強被沖刷得連模子也找不到。頗令人無奈的是,登6點梅頭鎮在半個月前剛剛建成的2o年一遇海堤,在9417的狂潮中全毀。
在潮水無法淹到的地方,狂風和暴雨引的泥石流等災害便開始唱主角。FRed積聚已久的水汽撒遍華東華南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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