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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美人並沒有生氣,不知所措更多一些,看著少年說:「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我們不是戀人。」
少年似乎是特別受傷,一雙眼睛都失去了神采,委委屈屈地喊:「哥哥……」
他往前蹭一步,垂著腦袋看自己腳尖,很小聲地說:「對不起。」
落湯狗可能都沒他慘。
大美人看著垂頭喪氣的人,心口開始一下一下犯上作亂,一會兒疼一會兒酸一會兒又被暖意包裹。
少年繳著自己的衣角,有些氣餒:「我沒想親的,就,就,就沒忍住啊。我本來是想告訴你,我的朋友和父母都接受你,讓你考慮考慮我的。」
他狠命揉一把自己的腦袋,將一頭亂毛揉得更加亂七八糟:「我又搞砸了。」
大美人一瞬間覺得自己血壓飆升,幾乎覺得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噗通噗通」的毫無節奏。
超過大腦運算量的資訊堆砸在一起,某些猜想冒出來,大美人根本不敢相信,吸了一口氣問:「你的朋友,和父母?」
少年覺得自己亂親人家,基本要是個被掃地出門的下場了,徹底坦白:「我這幾天都在忙活著和所有親近的人說明白我喜歡你,怕你不信他們都接受你,才自作主張搞了生日會,又求我媽給你打個電話,我以為你是被那個渣男欺負怕了才不肯答應我。」
猜想被證實了。
大美人震驚地看著少年,腦子自作主張給他點了一波煙花,噼裡啪啦把他炸了個徹底。
對方卻還在懊惱地抓他自己的頭髮。
感動和憐惜說不好那種更多,但是喜歡一定佔了最上風。
大美人拉住少年的手指,聲音很輕地說:「那你現在可以親了。」
少年茫然地看著大美人拉住他的手,又像是慢鏡頭一樣緩緩看向大美人發紅的耳根,反應過來之後差點就「嗷」一聲了,抓著人家的手腕就把人給撈進了懷裡:「你答應了!」
大美人聲音又細又軟:「答應了。」
少年側過頭去尋對方的唇,用自己的唇舌染濕對方的唇瓣,又不留空隙地往對方齒關闖。
論親吻技巧來說,大美人是比少年要好一些的,溫溫軟軟地給少年應有的回應,仰著頭承接對方不太技巧性的掠奪。
但是呼吸也亂了。
對方橫衝直撞得太兇,大美人舌根都麻了,服軟地「嗯」了一聲。
空調運轉一段時間進入待機模式,安安靜靜的小房間內,剩下親吻的嘖嘖水聲。
少年咬著他的唇角喘息,一聲重過一聲,體溫在溫度並不高的空調房內飆升到發燙,某些位置發生明顯變化,不容忽視地抵著大美人。
睡著的夢裡,他渴求過不知道多少次。
少年抱著大美人,聲音暗啞又熱烈,下/身一下一下撞對方,去扯對方的衣服:「哥哥,我想要你。」
心裡有隻野獸,現在想要放出來,不得法,不得門路,全憑一顆年少孤勇又滿載愛意的心。
大美人靠在他懷裡,指了指浴室,又搓一把自己的衣領,軟聲說:「不好聞。」
他本意是想藉口去洗澡消消火,卻被少年直接拎進了浴室。
從上次被他撈起來抱進臥室就應該知道,自己這個體重在對方眼裡並不算什麼。
水流落下來,水溫卻高不過體溫,少年抱人在懷裡親那薄薄的一條鎖骨,著魔般地說:「哥哥,你這裡有一顆痣。」
迫不及待般得想要擁有,想要抹除對方身上一切曾經屬於別人的印跡。
那麼細長的一雙腿,那麼纖細的一把腰,那麼單薄的一張胸口,那麼溫潤淺紅的一雙唇,那麼濕漉漉的一雙眼睛,那麼好的一個人。
想要他只屬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