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第2/3 頁)
力想要剋制,想要給她一個好的體驗,但竄行在骨髓之間的快意讓他頭腦發脹,妖力暴丨亂,她輕輕的一個碰觸都能在他身上燃起燎原的大火,甚至比焦眉山下的地心神火還要熾熱。
但她指尖點燃的火,不為將他焚化成灰,只為帶給他無與倫比的快樂。
沈丹熹時急時緩,聽到頭頂那支懸空翎羽不斷髮出的噼啪爆響,火星飄落到她溼潤的眼角,帶來一點灼燒的刺痛,和更多令人戰丨慄的快意。
她笑起來,伸手拂過他汗溼的額髮,低俯下身附在他耳邊說道:“你比小墨條要乖一些。”
小墨條就是她那匹純黑色的烈馬。
言外之意,他還不夠烈性。
漆飲光身周的妖力流淌,凝結出一隻鳳凰虛影,他的妖身法相展露在沈丹熹眼中,張開雪白的羽翼將她裹住。
沈丹熹眼中的驚豔之色未退,眼前天翻地覆,跌進柔軟的獸絨之中,漆飲光散亂的銀髮垂落在她臉側,鼻息粗重地問道:“摔下馬的感覺如何,還會哭嗎?”
他偏頭將唇貼上她的眼角,舌尖嚐到一點眼淚的鹹味,他掀起眼瞼看了看沈丹熹沉迷的臉,將眼淚含進唇裡,往下送入她口中。
沈丹熹深陷在激烈的衝丨撞中,再沒有力氣跟他較勁兒了。
他們這一夜還是有點太過荒唐了,沈丹熹醒來時,帳子裡一片昏暗,渾身的骨頭都像是被拆過之後再重組到一起,但她的精神卻前所未有的飽滿充沛。
漆飲光這隻火性鳥極熱,熱得她到現在還覺得腹中有一團火在燒似的。
沈丹熹揉了揉小腹,轉身之時在榻上沒有摸到另一個人的存在,她才徹底醒轉過來,坐起身四下張望,喊道:“阿琢?”
翎羽懸在帳頂,結界尚在,他沒有離開。
沈丹熹掀開被褥,找了許久,才從雜亂的被褥地下掏出一隻巴掌大的毛團,她驚得又喊了一聲:“阿琢?”
手心裡的毛團動了動。
這隻鳥和當初從翎羽簪子上飛出來的小鳥差不多,只不過羽毛是白色的,這才是他的本色,但沈丹熹摸了摸,很快就察覺出了不對勁。
這隻鳥身上的羽毛軟綿綿,毛絨絨,甚至沒有長出清晰的翎羽,它看上去還是一
只雛鳥。
雛鳥……
沈丹熹撫了撫額,實在不懂他們妖精到底是個什麼體質,她總不至於一晚上將他睡到返老還童了吧?
掌心裡的雛鳥睡得很沉,她無法將他喚醒,有點擔憂起來,沈丹熹起身就著昨夜冷卻的水擦洗了一遍身,立即換上衣袍掀開幕簾出去。
外面日上三竿,除了巡邏的兵將,大多數人都還在休息,沈丹熹命人收拾營帳,出來時一眼便看到守在帳外的副將。
她蹙了蹙眉,“你整夜都守在這裡?”
景宣搖了搖頭,說道:“昨晚陪將士們飲酒作樂完了,天亮方歇,左右也睡不著,便為將軍守一守營帳,換侍衛去休息片刻,反正我以前也經常為將軍守夜。”
沈丹熹默了默,沒有再說什麼,現下還是冬末,天上雖有太陽,可太陽卻像是個白玉盤,沒什麼熱乎氣,沉重的寒霧溼漉漉地籠罩在天地間。
景宣見她穿得單薄,欲要去取大氅來為她披上,沈丹熹擺手道:“不用了,我現在正熱得慌。”
她說話之時,口中吐出白氣,臉色亦是紅潤,額上甚至有一層薄薄的汗珠,的確不像被凍著的樣子,景宣想起那位新來的靈將,據說他五行屬火,昨夜沈丹熹親手將他牽進了營帳裡。
他看了一眼垂下的厚重簾帳,默默垂了眼,沉聲道:“柳道長囑咐我,待將軍醒了,請你立即去他的營帳一趟,有事要與將軍相商。”
沈丹熹點頭,她懷裡抱著小雛鳥,用袖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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