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第3/6 頁)
們來到東海之後發生的事,最後他道:“浮璋神君隕於羽山少主手下,蓬萊島下的海獸似乎想要為它們的神君報仇,越發狂躁,蓬萊島四面都被海浪封鎖,靈氣暴丨亂,我們在這裡沒能找到五色石的線索,便想先突圍出去。”
“哪知羽山少主好端端地和我們說著話,便突然倒了下去,我和煊烺初始並不知道他怎麼了,後來從浮璋的宮殿裡翻出一卷卷軸,才知道他是中了魘術。”
“魘術?”沈丹熹坐在床沿,低頭檢視漆飲光的狀況,他雙眼緊閉,眉心緊緊地蹙在一起,額上覆著一層冷汗,從額角到脖頸上都浮突出根根青筋來,似乎正忍受著極大的痛楚。
長尾山雀從她袖中冒出頭來,跳到他身上,用腦袋拱了拱漆飲光的下巴,歪著腦袋來回看他,想要將他叫醒。
“浮璋神君利用蜃母,培育了一群魘蟲,驅使魘蟲造夢,使人墮入夢中。”玄圃山主解釋道,“想來是在漆少主與他交手的時候,不小心中了他的魘術。”
這一座殿內充滿了鹹溼的海水氣息,但沈丹熹在漆飲光身周依然嗅到濃郁的血腥味,她掀開被褥一角,看到他手臂上深刻的刀口,瞳孔微縮,驚怒道:“這是什麼?”
玄圃山主面露不忍,錯開視線,說道:“剔骨之刑的傷,他現下該是正在重歷當年剔骨時的夢魘,他的意識陷得實在太深,夢中所經歷的遭遇便也開始作用在他的軀體上了。”
沈丹熹捏住被角的手指收緊,抬手往上多掀開了一點,入目便看見更多的刀口,在他每一個關節所在處。
她手腕的動作停住,片刻後,將薄被重新放了下來。
沈丹熹知道他曾受過剔骨之刑,但知道與親眼看見這一道道傷口,有著天壤之別。她知道的時候,他的傷已經癒合,被剔的妖骨也以另一種方式重新煉就,能好端端站在她面前。
“給我看看魘術的卷軸。”沈丹熹暗暗吸了幾口氣,才能平靜地說出這句話來。
她接過玄圃山主遞來的絹帛展開,強迫自己忽略鼻息間的血腥味,將注意力集中在絹帛內的文字上。
這時一道身影從海中極速地掠至岸上,煊烺一邊走一邊用鳳凰火烘乾身上討厭的海水。
“崑崙神女。”他進來殿中,看到手捧卷軸的沈丹熹,也並不驚訝。
方才在海中與海獸纏鬥之時,忽見蓬萊島上那一座靈力山嶽暴漲,他便知一定是有人來了,玄圃山主那老小子只剩下些苟延殘喘的靈力,根本撐不開那麼大的屏障。
沈丹熹起身,略施一禮,“鳳君。”
煊烺對這位崑崙神女的感情十分複雜,憑心而論,自己兒子三番四次因她陷入危機,他並不喜歡她,但他不喜歡有什麼用?他家這隻蠢孔雀喜歡得很。
他轉過眼,將目光投向陷於魘夢中的漆飲光,說道:“不用看了,這兩日本王已經將這幅卷軸翻來覆去看了無數遍,想要解開魘術,要麼進入他的魘夢中,殺光所有侵入他靈臺造夢的魘蟲,要麼殺了哺育出這些魘蟲的蜃母。”
要不是因為涅槃火失,漆飲光的靈臺無雀火護佑,他也不會那麼容易受魘蟲入侵,中什麼勞什子的魘術。
沈丹熹聞言,放下手中卷軸,“鳳君是剛從海里尋找蜃母回來?”
煊烺點頭,臉色鐵青,顯然在茫茫大海中撈一個蜃蚌,並不容易,何況蓬萊島四面海獸猖狂,光是入海便已十分不易。
大長老都還在海里尋找沒有回來。
這也是他們無法直接離開蓬萊的原因。
不用他明說,沈丹熹也猜得出蜃母必定十分難尋,問道:“那進入他的魘夢呢?”
“鳳君曾試過了,漆少主現在的靈臺非常脆弱,我們不敢強行侵入夢中,他不僅只有一重魘夢,多重魘夢將他的意識撕分得很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