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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介意被人拍自己卸妝的過程,不過化妝師下手時一開始倒是手抖了一下。
明月還抬頭笑著安撫她不用緊張,和往常一樣就好。
謝清光早就回了法國,oonbea今年早春這場安排在當地最大的花園酒店,她還需要和那邊負責人再次商討各種大秀前必備工作,做最後的安排。
明月飛法國那天,已經是距離她醉酒誤擾許執之後的一個多星期了。
對。
她把自己那個行為,定義為了酒後誤擾——不小心打擾。
明月對自己的行為唾棄無比,又記得一清二楚,可是那晚許執的反應,她卻像是做了一場夢,醒來就忘光了。
或許,他應該是厭惡的。
不然他也不會連著兩天同她錯開時間,後來又據阿姨說,他是提著行李箱離開的雲錦苑。
那天航班訂在晚上,明月沒讓阿姨過來,自己收拾了行李,中午又隨便吃了兩塊餅乾,準備到點出門。
下午兩點時,明月在沙發上小憩,剛閉上眼,手機就連震了幾下,有人來電。
是明奶奶。
明月看著來電顯示,斂眉垂眸,嘆息一聲後接起。
「奶奶。」
她在電話裡講了一通,明月過了好半晌才緩過神來,訥訥道:「許執的奶奶生病了?」
「你最近不是在京市嗎,不回家就算了,人奶奶病了,你卻是也不跟著去看望,一點禮數都不懂……」
明老太太又是借著這事開始舊事重提,唸了好一陣之後,也不管她聽沒聽,直接掛了電話。
明月呆坐在沙發上,還保持著握著手機接聽電話的姿勢。
阿姨的話又在耳邊響起。
「許先生神色很急,拉著個小行李箱,像是要去趕飛機一樣。」
原來,他走得這麼匆忙,是因為家裡奶奶病了。
那……那又如何……
或許她是應該像奶奶說的,先禮貌地問候一聲。
思及此,明月開啟微信,手指剛點開與他的聊天介面,玄關處忽然傳來了聲動靜。
門開了。
他身上套了件黑色外套,什麼印花刺繡都沒有,不是之前在明城那晚遇到時的那件夾克外套。
他在玄關處換鞋,順手摘下那頂黑色棒球帽放到旁邊,又抬手隨意地抓了下被壓亂的一頭鬆軟黑髮。
許執有幾十個小時沒睡了,接下來還得趕飛機,其實他根本就不用再回雲錦苑這邊的,身份證件都帶在身上邊。
但是從醫院出來時,他心裡就是有一道很細微的聲音,驅使著他飛法國前再回來一趟看看。
就算是看一個沒人在的空房子,好像也是件特別令人開心的事。
他也沒想到,此時明月會在家裡。
她正站起在沙發前,雙手握著手機,欲言又止地望向自己。
「你奶奶……身體還好嗎?」
明月覺得這個問題也不難問出口,但她就是莫名地糾結了半天措詞。
許執稍怔,愣了一秒後就回過神,應該是明家的人和她說了奶奶生病的事。
他低聲答道:「不嚴重,已經好了,能回家住了。」
要是旁人問起,他定是隻答第一句,但問話的人是明月,他像是為了消除她心裡的愧疚感,一連答了三句話。
明月輕呼一下,稍稍安心了幾分,輕聲回了句:「那就好。」
許執能聽出,她語氣明顯比剛剛輕鬆了些。
他頷了頷首,示意:「那我先上樓去了。」
明月看向他,臉上表情慾言又止,想和他說下次什麼時候去看奶奶,提前和自己講一聲。
但這話她又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