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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止。」剛才還倨傲地向情敵示威的聖子,轉向少年時眼底卻是掩藏不住的緊張,西德尼道,「我很抱歉……」
亦止卻打斷了他的話,一邊走向窗邊拉上遮光簾,一邊輕聲說:「那個避光玉,我會想辦法還給你的。」
西德尼聞言一瞬間就亂了陣腳,他知道這是少年要與他兩清的前奏。
他想說,不需要還。如果少年想要,他擁有的所有東西都可以親手奉上。話語卻在視線觸及對方向自己流露出的抗拒情緒時,卡在喉間。
亦止抿唇。
對方是血獵和血族的混血,他在同對方住宿的那個學期過半就發現了,亦止雖然討厭舍友是敵對的聖子身份,但也不會以出身血脈戳青年痛腳,自然也不會想要揭露。
雜血的青年,對陽光的抵禦能力比低等血族還要差。亦止知道對方能無礙地行走在陽光下的原因,都是依賴於那條避光玉吊墜。
但是,青年後來把避光玉用在了法陣裡。
這讓亦止不得不矛盾,糾結於應對他的態度。
他檢視系統商店,那個位列變回血族與
治癒魚尾之後的灰暗圖示——兌換避光玉。
避光玉在世間賽過鳳毛麟角,但凡有人能找到第二塊,青年也不會隱世避光千年。
亦止最後還是道:「琅野,我們走吧,要上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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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因為少年拉上遮光簾而重新變得昏暗的更衣室,青年倚靠著冰冷的牆面,手心縈繞著光暗駁雜的元素魔法,在發灰黑色的面板上掃過,治癒後的傷口連痕跡也不曾留。
他的身上只餘下少年親口咬出的印記。
像是被蓋了章。
這個認知讓西德尼低笑,隨後輕聲嘆息。
自幼被教皇收養,以聖子的高標準被束縛著日常的行為舉止乃至心靈與思維。
最後他卻背棄了自己的信條,唯獨沒有拋棄的是對神明的虔誠。
他無法控制,對少年痴狂的迷戀,這是深深刻在本能裡的愛慕。
但這樣的真實面目,表露出來卻讓他的神明感到抗拒、害怕。
摩挲著咬痕,西德尼輕輕自嘲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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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室友看到了狼狽的姿態,亦止哪怕是平常反應總會稍微慢半拍的溫吞性格,也感到了尷尬。
幸好琅野沒有仔細問。
而且琅野知道西德尼的弱點,亦止推測,他們應該是認識的,否則也不會湊齊整個法陣的材料。
少年敏銳地察覺到狼人室友的情緒似乎有些低落,像只被拋棄的狼犬。
確實如此,如果狼人的犬耳顯形,少年還會看到對方耷拉下來的的耳朵。
亦止正想要細問,打響的上課鈴卻不給他機會了。
黑髮黑眸的青年是在上課後的五分鐘回來的,表演課導師謝鮮正話說到一半,瞥見對方,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只擺擺手就讓青年回列。
亦止彆扭地側身,借前面龍族學員為遮擋避開西德尼的視線。
「表現力是非常重要的。」謝鮮繼續這節課的課題,「無論是在舞臺的表演中還是在對於所演角色的詮釋裡。不管你們以後走不走演員的道路,放眼當下,表現力是與舞臺感染力相掛鉤的。」
「表現力是情緒的變化,是透過面部表情與肢體動作兩方面結合完成的,成套的舞蹈動作是表現力的載體與基礎。當然我是表演課導師,舞蹈
相關的由西萊·阿爾瓦負責教學。」謝鮮笑著說,「我要教的,是你們的面部表情管理。」
「舉個例子,不可能每次舞臺都是與自己本身的風格相適應的,若是遇到完全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