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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穆童,你這可是讓俺下崗啊,都疊了一個多月了已經習慣了,說不疊就不疊心裡還真有點不是滋味,就象養了多年的孩子讓人領走了似的說好嘍,你的夜間崗哨可得歸我不許求別人去站。&rdo;這小子好象退休了沒事幹特難受,好象真的與我那帶著汗臭沾了不少青春痕跡的破被子結下了什麼深厚感情,看到他無限傷感的樣子讓我也好一陣心酸。
&ldo;沒問題,不就站崗嗎?唉,還真不行,當得起兵站得起崗怎麼能總勞您老的大架呢,別的都行,這個可萬萬使不得。&rdo;我開始很同情他的失落差點答應了他,後來覺得不行,總不站崗,班長必然會狠抓這個尾巴,那可是他打擊我的最有利武器。
&ldo;唉,完了,徹底失業嘍。&rdo;李班副一臉失望的走了,真弄不明白他到底是為了抽那幾顆煙還是不幹點活渾身發癢難受,居然兒童團員似的對站崗放哨有癮。
我繼續進行著觀察,從一點點蛛絲馬跡中尋找班長的弱點,我也不明白就那麼一小棍背後告一次密居然引出我如此的仇恨滿腔。在沒有發現任何破綻的時候,為解心頭之恨,我先採取了一次小規模的報復行動。
一天夜崗歸來,我看見班長躺在床上死豬似的睡的正香,四下檢視了一下同志們也都在睡夢之中,我馬上把他的蚊帳掀開拿著手電往裡邊一個勁的照,眼看著幾個蚊子直升飛機似的盤旋而入才把蚊帳合上,然後回到自己床上豎起耳朵等著聽&ldo;空襲&rdo;效果。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聽到班長蚊帳裡邊&ldo;噼哩啪啦&rdo;連聲作響,後來他居然把屋裡的燈打著挨個抓著蚊子。我一直聽著他鬧騰半天消停了才滿懷得意的入夢,哈哈,睡的真香,誰讓咱們學院的蚊子個大嘴狠叮上就一個大包呢。
接著不長時間就發現了班長更重要也更致命的秘密,當然不是我發現的,全隊所有人都知道了他這秘密當然也就不能稱之為秘密了。
班長未當兵時在老家已經訂了親,按他們農村的習俗訂了親跟結了婚差不多,儘管不受什麼法律保護,但也算是有婚約,雙方父母已經親家長親家短的叫著。
班長這件事辦的夠孫子的,沒當兵之前與物件關係還好,當了兵之後走南闖北的見了不少世面,稍微的有點心理波動稍微的有點看不上那農村的&ldo;黃臉婆&rdo;,儘管人家臉不黃甚至長的還有點姿色。這回考上了軍校可就不是稍微的事嘍,他馬上想到徹底甩了人家。一個農村兵的最大理想就是轉上志願兵(士官),如果考上軍校那可就是祖墳冒青煙的事,自我感覺身份地位全變了,於是一個軍營版&ldo;陳世美&rdo;誕生了。
這小子還真狠心,來學院報到後就與家裡斷絕一切聯絡玩起了失蹤,讓那個痴心等待的物件找不著他。大半年的時間沓無音信,人家姑娘都快急瘋了,不過瘋歸瘋還沒傻,拿著以前的信皮找到了他的原部隊一查,&ldo;媽呀,俺相公原來考上軍校了,這麼大的喜事都不向家裡通報玩哪路子名堂?&rdo;物件一急眼連搭車再步行千里尋夫一路追殺到了我們學院。
班長先是笑臉相迎準備哄個幾天就把人送走,可村裡的那個姑娘&ldo;小芳&rdo;可不是三言兩語隨便就能把人打發的順著小河淌,人家立馬在學院附近找了個端盤子的臨時工作,準備校外&ldo;陪讀&rdo;開打持久戰,要一門心思的陪班長度過那個年代。
班長一下就慌了手腳,他的全盤計劃被徹底打亂,所以情緒極度浮躁,那天跟我耍的小棍就是急躁的具體體現。於是他也不管以前人家給過他多少愛多少今生今世難忘懷的溫柔了,竟使出事後證明絕對是昏招的戰術,他要&ldo;扔襪子&rdo;,要快刀斬亂麻與姑娘解除婚約。
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