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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止是不妥啊,那五石散根本就是種毒藥了。一想到她的身邊居然有這麼多人在服用五石散,魏叔璣的心裡直犯抽抽。萬幸的是,她好像沒發現鄭國公府和盧國公府的幾位爺有服用五石散的跡象。至於兩位姐夫,因為不是經常見面,她對他們也不大瞭解,沒有發現還能原諒。如果要是幾位兄長和阿耶服用了她都沒察覺,那真的是她的錯了。
“自然是有不妥的。不說別的,私。你服用五石散之後可有服散之後全身發燒,之後變冷,身體會微微抽搐。如若中了風疾一般,但又卻不可吃熱食著厚衣的感受?另外剛開始服用的時候還好些。隨著服用的次數越來越多,會很經常的想服食五石散?每次的劑量也越來越大?另外,長期服用了之後,是不是覺得自己的精神經常恍惚不能控制,脾氣也變得急躁了不少?”
魏叔璣每說一下,薛澤儒的心也緊了一下,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倒是真的。某記得某第一次服散只一點點都覺得挺難受的。現在每隔幾日就要服用五石散。每次的劑量都要至少半兩。//至於精神恍惚,也是有的。只是某一直認為是某平日裡歇息的少了,不注意休息。三娘,某之前無事時也曾翻閱過醫書,這五石散不是張仲景發明的主治傷寒的嗎?怎麼說也是一劑良藥啊,怎麼就不好了呢?”
魏叔璣勉強自己笑笑,“既然私曾看過醫書,也應該知道是藥三分毒的道理。《內經》裡曾記載過如何用藥,認為用藥應該是十分講究,將藥分為大毒、常毒、小毒、無毒。治療疾病要求大毒治病。十去其六;常毒治病,十去其七;小毒治病,十去其八;無毒治病,十去其九。這五石散確實是治療傷寒散熱的良藥。問題是。五石散的配方里面有很多是礦石,而礦石本身就是有毒性的。很多人並不是在得了傷寒才會服散,而是有事沒事就會。這樣毒素就會在人的身體裡積累下來,時間一長,自然就會對人體有了各種傷寒了。私,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再想想,是不是有很多人服散之後英年早逝或者舌縮入耳,又有面板潰爛的?五石散確實稱不上是毒藥,但五石散可致上癮、毒性過大,無病切忌亂服。”
薛澤儒的臉色刷的就變了。細細想想,魏叔璣所說的症狀,他真的在不少一同服散的好友中見過,就連他自己,也有一兩項是說到的。他現在不得不對魏叔璣的話重視起來了。有時候人啊,還真是這樣,只要有一個人一直說了,即使原本自己的立場是很堅定的,也會變得不那麼堅定了。更何況魏叔璣還說的這麼有鼻子有眼,一副確有其事的樣子。
魏叔璣見他臉色不對,也沒什麼太在意,還是讓他自己考慮一下吧。他的反應本來就在她的意料之中,跟薛澤儒把五石散的事情說了,自然是要起到振聾發聵的效果。不然他要是真服了五石散,出了什麼事情,可讓二姐魏叔瑤和幾個外甥怎麼活啊。在這古代,男子就是頂樑柱,一個家的頂樑柱要是倒了,這個家基本上也快散了。更何況寡婦可不是那麼容易當的。不過,她相信經過這次警告之後,即使薛澤儒還是很相信五石散的功效,心裡多少也有了些懷疑。而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快速的生根發芽,茁壯成長。她就不信了,還有人不怕死的。她看薛澤儒也沒有什麼輕生的想法,自然會想活得久一些,不然早些時候,她拿出袁天罡送的金丹時,眾人也不會都是一副欽羨不已的樣子。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人呢?
事關自己的身家性命,薛澤儒愣神了一會兒就很急切的問著:“三娘,那照你這麼說,某的體內不是聚積了很多毒素嗎?你可有什麼辦法?”
被薛澤儒期待的眼神直盯著,魏叔璣有些傻眼了,剛想說有救突然一頓,這個問題還真把她給難住了。她只知道五石散有毒性,還真不知道有什麼方法能降低這種毒性,最重要的是,五石散能使人上癮,成癮了的東西戒起來往往是最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