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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輕嘆一聲:罷了,想必這是她命中的定數。想著,便閉上了眼睛。
這般偎依了片刻,蕭清婉自贏烈懷裡起來,笑道:「皇上且少坐片刻,臣妾去去就來。」贏烈便只笑看著她,也不言語。蕭清婉轉進內室,自繡框內拿了剪刀出來。贏烈見狀,笑道:「此是何故?」蕭清婉只是微微一笑,道了句「臣妾鬥膽了。」便打散了自己的髮髻,又執起皇上的一綹髮絲同自己的纏在一處,挽做了一個同心結,用剪子輕輕的剪了下來,才輕聲道:「臣妾不要別的,只要這個就好。若有朝一日,皇上不喜歡臣妾了,不再來臣妾這裡了,臣妾有這個念想在,就如皇上在臣妾身邊一般。」贏烈抱住了她,低聲道:「傻丫頭,不會有那一日。」蕭清婉卻但笑不語。
兩人坐了片刻,贏烈便要叫人進來侍候,蕭清婉忙止了,笑道:「今日,且讓臣妾服侍自己的夫君一回罷。」贏烈含笑應了。蕭清婉起身為贏烈佈菜斟酒,吃了這頓飯。
用膳已畢,贏烈道:「可是要叫他們進來收拾。」蕭清婉道:「皇上瞧瞧臣妾這幅樣子,可是不能見人呢,先讓臣妾梳了頭罷。」說著,就進去重新盤了髮髻,插戴了飾物出來,才揚聲喚人進來。
那一眾宮人進內,雖不知皇上同皇后說了什麼,但看皇帝面帶微笑,皇后更是粉面含春,如穆秋蘭這等年長宮娥,心裡便已明白了幾分,面上也不敢帶出,就收拾了殘饌。青鶯明月又捧了香茶漱盂給二位漱口,絳紫又端了碧螺春上來。贏烈掀起蓋子,見杯內碧浪翻滾,清香撲鼻,便抿了一口,道:「是今年的新茶。」蕭清婉笑道:「正是,臣妾自幼在家吃這個慣了,故而坤寧宮裡備的也是這個。皇上若是吃著不好,就讓他們重新換了。」贏烈道:「這香氣倒還好,夏季裡吃這個倒是能靜心。朕記得,你父親也愛吃碧螺春,是麼?」蕭清婉道:「正是,皇上的記性真好,這點微末小事,也還能記著。」贏烈笑道:「岳丈的事,如何能是小事,且你父親為朝廷效力多年,朕自然記得。」
蕭清婉輕輕一笑,低頭吃茶。但聽贏烈又道:「按著宮例,你母親可每月入宮一次探望,有什麼事也可傳喚進來。你如想念家人,便自管拿了你宮裡的腰牌,打發人去內侍省說一聲,接你母親進宮就是。順帶著,你姐姐也能見上一面。」蕭清婉先是謝過皇上恩典,繼而似無意道:「不必和貴妃姐姐說麼?臣妾聽聞六宮事務都是貴妃姐姐在打理,若不先告知,怕是要給姐姐添麻煩呢。」贏烈沉吟道:「貴妃……紅藥不過是因之前宮裡並沒主事的人,她入宮早凡事兒知道的多些,又是宮裡位份最高的,才讓她暫時先管著。如今既然你來了,六宮便已有主人,這些事兒慢慢的也得交到你手裡,才是名正言順。朕不過是想著你才進來,人生地不熟的,就沒發話。但你是中宮,你要做什麼,何必還要先令她知道?消停上兩月,你諸般熟識了,就都管起來罷,屆時叫貴妃從旁協助也就是了。」說著,抿了一口茶,又道:「你姐姐也是個聰明伶俐的,悟性也高,又是妃子的位份,若能幫你料理後宮,是最好不過。」蕭清婉笑道:「臣妾自當留意習學,有不明白的,自會去問貴妃姐姐的。」
兩人說了一會兒的話,贏烈是照例要午休的,蕭清婉便進了暖閣,鋪床展被,又親手為他寬衣解帶。待寬去了外袍,贏烈就拉著她的手,要往床上帶,跟來侍奉的青鶯見此情形忙躬身退了出去,將門也帶上了。蕭清婉紅著臉道:「哪有青天白日,就做這個事情的道理呢?往後的日子,多如柳葉兒,皇上何必急在一時。還是安心歇了午覺,下午不是還要去書房議事麼?」贏烈這才放了手,莞爾道:「還是朕心急了,也罷,就等著晚上你侍寢罷。」說畢,便瞧著蕭清婉,見她面紅過耳,艷若明霞,心頭越發興起。
蕭清婉侍奉著贏烈睡下了,依舊拿了團扇為他打扇,見著贏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