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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清婉將一枚珠釵插在髻上,道:「氣血虧虛,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病症,這皇宮裡補品藥餌一應俱全,太醫院那麼多杏林高手,竟然調理不好惠妃的身子?」說著,她思忖了片刻,又道:「莫不是貴妃瞧著她受寵,心裡不痛快,又怕她日後生下皇子與自己爭衡,在她的藥食裡動了手腳?」穆秋蘭低聲道:「若是這等,太醫不早瞧了出來?惠妃娘娘一病兩年,娘娘只細想是個什麼緣故?」蕭清婉便靜了,想了片刻,才道:「難不成……竟是惠妃為求自保,自己拖著不肯痊癒?」說畢,又喃喃道:「不該啊,以她的家世背景,縱然為貴妃所忌,亦可爭上一爭,卻為何自苦於此?」穆秋蘭並不接話,只是將皇后脫下的袍服收進了櫃中。
蕭清婉便坐在窗邊,細細思量,卻總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一時絳紫端了茶盞進來,道:「娘娘午宴時吃了那麼多菜,又飲了酒,這會子想必口渴了。這是才沖的菊花茶,娘娘嘗嘗。」說著,就將茶盞放在了蕭清婉面前的桌上。蕭清婉想不透徹,便將心事先放在了一旁,抬手揭了茶盅蓋子,果見杯內茶湯碧綠,白菊朵朵,浮在杯內,輕嗅一口,菊花清香沁入心脾。便端起盞子,輕抿了一口,笑道:「這裡頭兌了菊花蜜?」絳紫回道:「是昨兒內侍省送來的,就想著給娘娘嘗嘗。」蕭清婉就笑道:「倒是應景兒。」她倒是真渴了,將一盞菊花茶竟喝了個罄盡。絳紫看著,笑道:「壺裡還有,奴婢給娘娘再倒一盞子來?」蕭清婉道:「這東西太涼,還是少吃的好。若有別的茶,倒一盞子來。本宮早間說的事兒,可妥當了?」絳紫笑道:「後院裡李公公帶著人安置呢,廚房裡也按著娘娘說的,忙活著呢。保管不誤了晚上的正事,娘娘放心好了。」蕭清婉就笑了笑,不言語了。
第39章 重陽宴(下)
這日為著籌備晚上的宴席,蕭清婉自午宴上下來,便哪裡也沒去,只在坤寧宮裡歪著養神。
到得申時二刻,門上便有人傳,皇帝已自清漪園歸來,逕往坤寧宮來了。穆秋蘭微微詫異,道:「往年都要到了酉時,如何今年回來的這樣早?」蕭清婉心中雖也不解,仍是起來讓文燕過來侍奉著重新妝扮了。
不多時,便聽外頭人通報導:「皇上駕到——!」蕭清婉便到門前跪了,口中道:「臣妾拜見皇上,皇上福壽康安。」贏烈邁步走進門內,就俯身拉了她起來,同她攜手走到日常二人閒話之處,就在炕上坐了。絳紫文燕奉上了茶果點心。
蕭清婉觀贏烈神色平和,就笑道:「皇上今日怎的回來的這樣早?可是今年園子裡沒什麼好景兒看麼?」贏烈道:「倒也不是,今日緯兒不在,紀兒又太小,朕同旁的人,也沒太多話說,心裡又記掛著你,就早早回來了。」蕭清婉聽他絕口不提贏綿,心裡略不自在,面上仍是笑道:「原是如此,臣妾還以為是臣妾保舉的地兒不夠好,皇上待的不耐煩了,就成了臣妾的罪愆了。」贏烈莞爾道:「若真如此,朕定是要罰你將功折罪的,還容你好好的坐在這兒說話麼?」蕭清婉聽他話中暗指日前之事,臉上一紅,不肯接話了。贏烈又道:「今日見著你父親,問了兩句,你母家內宅都安好,你父親的氣色看著,也很精神。早先的咳疾,也都好利索了。」蕭清婉忙道:「皇上盛宴之上,能記掛臣妾母家,臣妾感激不盡。」贏烈笑道:「那是你的孃家,又是朕的岳父岳母,朕怎能不上心?」說著,見炕几上擺著一瓶菊花開的好,就親手摺了一枝,簪在了蕭清婉髮髻上,看著人比花嬌,就笑了。又問道:「朕這一日不在,你在宮裡做些什麼?」蕭清婉抬手摸了摸髮髻上的菊花,道:「還能有些什麼呢,中午同著眾姐妹吃了宴席,看了幾齣熱鬧好戲,就回來了。正在裡頭歪著,皇上可就進來了。」
贏烈道:「你日前說的事兒,可不是忘了罷?朕瞧你這宮裡,除了多了些節上的擺件兒,與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