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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房裡坐了會兒,蕭清婉又拉著她到內室,把繡著的荷包拿出來給孟心蕊看了一回,孟心蕊道:「姐姐的針法是越發精緻了,只是這水波……怎的繡成了潮水模樣?」蕭清婉笑道:「靜水無趣,且見得多了,倒是潮水有些意思。」孟心蕊道:「姐姐心思奇巧,宸妃娘娘必是喜愛的。」兩人說著話,蕭清婉做著針線,不多時明月進來,道:「兩位小姐,表小姐的包裹送進來了,等小姐示下。」蕭清婉看了孟心蕊兩眼,道:「心蕊如今跟我住,就都歸置進來罷,待秋香居收拾出來,再送過去罷。」明月應了,青鶯與文燕便抱了包裹進來,在桌上開啟,將裙衫首飾一件件放好。蕭清婉便坐著,看她們收拾,待都妥帖了,才道:「天熱,你們也去歇著罷。錦兒如今也來了,你們照看著些。」青鶯笑道:「這無須小姐操心,我們都是老相識了的。」笑著,便退了出去。
蕭清婉見丫頭都去了,才對孟心蕊道:「我方才留心看了,還是去年的那些東西?倒還少了一對耳墜一隻簪子。」孟心蕊道:「表姐的記性還如以往的好,簪子是我給了錦兒了,她也許久不添置什麼了。那耳墜……秦姨娘生日時,我送她做壽禮了。」蕭清婉將手裡的針線擱在了一邊,道:「這秦姨娘也太跋扈了,她如今什麼沒有,還稀罕你的東西?過上幾日,我跟媽說,給你添幾身夏裝,和些頭面。」孟心蕊道:「我如今在這裡,就好比寄宿一般,食宿都要麻煩府上,就不必生出這些事煩勞姨媽了。好在我也不在意這些的。「蕭清婉道:「你我之間,還說這些。」
過了兩日,蕭清婉果然和蕭夫人說了,叫了裁縫和頭面媽媽進來裁衣服,造首飾。接下來的幾日,蕭清婉與孟心蕊閒暇無事,或簪花鬥草,或同房針線,早烹茶晚對弈,常常夜話至三更方睡,閨中之樂倒也無窮。
又過了幾日,安王府那邊打發了人來,說那老道士竟走了,還不及測字,請蕭夫人和小姐勿怪罪。雖是如此,以後還是要多親近走動才好。來人又帶了些禮物,蕭夫人聽了這話,也未說什麼,只是讓人帶話,說讓王妃費心了,又回了些禮,自此之後,通家往來。
宸妃壽辰前三日,蕭清婉的荷包也終繡完了,夜裡與孟心蕊細細商議了,拿一隻紫檀木小金鎖的木盒子盛了,隔日便送去給蕭夫人看。蕭夫人只看了看繡工,就道:「也還不錯了,是你的一番心意,你姐姐看了必定喜歡,這盒子也很合身份。」說著,也沒了別的話。
到了宸妃壽辰這日,天不亮,蕭夫人便起身收拾,按品大妝了,待到了時辰便乘了轎子往宮裡去了。
蕭清婉在房裡坐著,心裡思量著那荷包送到姐姐手裡沒有,雖是那法子自己是有把握的,可終究有些提著心。她心中有事,面上不免露了出來,就有些不在焉的,孟心蕊喊了她幾次,才回過神道:「怎麼?」孟心蕊笑道:「姐姐心裡在想什麼?這般怔怔的。」蕭清婉搖了搖頭,道:「並沒什麼。」便將茶端起抿了一口,皺眉道:「明月如今越發不上心了,這冷的茶也敢沏了來。」孟心蕊道:「姐姐這可冤了明月了,這茶是姐姐喚她來倒的,倒了姐姐又不吃,冷了半日啦。」蕭清婉聽了,便也笑了,道:「我今日不知怎的了。」孟心蕊心念一轉,道:「姐姐不必焦慮,你親手繡的荷包,娘娘必定喜歡的。」蕭清婉道:「不是為了這個……」
孟心蕊低頭將繡花針一枚枚的j□j針插裡,道:「不管是為了什麼,姐姐天資聰穎巧手惠心,必能心想事成的。」蕭清婉聽著這話裡有話,不由抬頭道:「心蕊你……」孟心蕊淡淡一笑,道:「姐姐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夜夜唸叨那人的名字,心蕊都被吵醒了幾次呢。姐姐在那荷包上用的功夫又過細了,讓人難免多想。荷包繡潮水,謂之有信也,心蕊雖然愚昧,可還知道些古人的故事。姐姐這事兒,求了娘娘是最穩妥不過的。娘娘如今很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