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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餅乾烘焙的間隙,她忽然聽到門鈴響,以為是詩詩的母親提前來接她,趕緊去開門。結果門一開,才發現來人不是詩詩的母親, 而是展棘。
兩人約莫有一個星期沒見面了, 封欽為了不讓他擔心家裡, 連展淮搶孩子的事都沒有告訴他, 此時相見,竟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一股莫名的委屈湧上心頭,她哽咽著叫道:「展先生……」
展棘伸手攬住她,一邊半開玩笑地說道:「雖說小別勝新婚,但你也不用這麼急著勾引我吧?」
封欽捶他:「誰勾引你了?」
展棘抓住她的小拳頭:「你去照照鏡子, 看看自己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是個男人都會被勾住好嗎?」
封欽:「……油嘴滑舌!」
雖然嘴上在罵,但她心裡卻著實很甜:「原來被自己的男人稱讚是這種感覺。」
「我以前沒有稱讚過你嗎?」
「當然沒有!」封欽又打他,「那時你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連話都很少跟我說,更不用說甜言蜜語了。」
展棘湊到她耳邊:「那以後我天天說?」
「哼!」
展棘輕笑,薄唇輕移,很快便捉住了她的紅唇。封欽一邊伸手去推他,一邊卻因為禁不住他的誘惑,本能地開始迎合。展棘心道,這女人真是生動詮釋了什麼叫做「口嫌體正直」,看來以後要多「收拾」她幾次才行。
眼看展棘的動作越來越大,甚至開始摟著她往牆上靠,封欽輕輕咬了他一下,說:「家裡還有兩個小姑娘呢。」
展棘轉頭往兒童室看去,隱約可以見到許星子和詩詩的身影,他嘆了一口氣:「素了這麼多天,還得讓我憋到晚上,真殘忍。」
封欽踹了他一腳:「青天白日的,你這個禽獸!」
兩人說話的聲音終於引起了遊戲裡兩個小姑娘的注意,許星子跑出來看了看,見到展棘,高興壞了,飛快地衝過來,撲到她懷中:「爸爸,你回來了,我好想你呀!」
展棘那顆鐵漢子的心,被眼前的女人孩子捂化了,只覺胸腔裡一攤暖水,暖融融的。
詩詩也跟著跑了出來,走到展棘面前,很有禮貌地叫道:「叔叔好。」
展棘一手抱著許星子,一手摸了摸詩詩的頭:「乖。」
「爸爸,你可以陪我們玩嗎?」許星子問。
「當然可以。」
兩個小姑娘同時拍手:「太好了!」
展棘看向封欽,封欽想起烤箱裡的餅乾,揮揮手:「去吧,我去拿糕點給小姑娘們吃。」
小女孩大多粘爸爸,許星子也不例外,以前封欽和許晉生還沒離婚的時候,她就常常纏著許晉生陪她玩。後來許晉生一次又一次傷她的心,她潛意識中已經把那份孺慕之情逐漸轉移到了展棘的身上,這麼多天沒有見面,她一刻也捨不得跟他分開。就連詩詩的母親來接她回去,她也沒有跟小夥伴依依不捨,反而一直賴在展棘懷中。
直到晚上十一點,她才終於握著展棘的手迷迷糊糊睡去。
展棘走出臥室,見到封欽正坐在沙發上,低頭看手機。燈光溫柔地灑在她的身上,光是一個側影,已經美得無以倫比。他靠在門框上,靜靜地欣賞著,直到封欽無意中抬起頭來,看到了他,這才走過去,問道:「在看什麼?」
高大的身軀擋住了燈光,封欽只覺眼前陡然一暗,條件反射仰頭去看他。借著身高的優勢,展棘將她那雙晶晶亮的杏眼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他見過的最美麗的一雙眼睛,清澈通透,仿若山間清泉。九年前的那個晚上,他便是被這一雙眼睛蠱惑,從此淪陷,不可自拔。
封欽沒有察覺到他的心思已經飄遠,舉著手機說道:「我在看展氏地產的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