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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展棘湊近來，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我走啦。」

封欽拿手打他：「快走快走！」

許星子洗完澡出來，不見爸爸，問他去了哪裡。封欽說爸爸最近忙，等有空會陪她。小姑娘有點不高興，不過還是選擇了理解爸爸，乖乖吹頭髮睡覺了。

等她睡下，封欽準備去廚房做點夜宵，等展棘回來好吃——雖然她並不知道他今晚會不會回來。宵夜還沒做好，她便接到了蔡百靈的電話：「卿卿，我有事跟你說，你要挺住。」

封欽頓時緊張起來：「什麼事？」

蔡百靈的聲音聽起來有迴音，就像是從一個封閉的空間發出來的：「你還記得之前展氏地產開發的那塊地，發生工人墜亡事件嗎？」

封欽當然記得，當時馮興帶著攝像去採訪，被非法扣留，他們去解救的時候，還跟施工方發生了衝突，要不是展棘及時趕來相救，她肯定會受重傷。

「當時宣傳部下了命令不許報導，所以所有訊息都被壓下來了。展氏地產的善後事宜又做得不錯，賠了工人家屬和我們這邊很多錢，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蔡百靈的聲音更低了些，「但是馮興一直都沒有放棄追查事件真相，前不久他不知道從哪裡查到了一些眉目，怕公司不同意，所以特地請了探親假，私下裡去追查。」

封欽心中的不安越來越重，馮興的假還是她親自批的呢。

「你快給我說重點！」

蔡百靈加快了語速：「據說他查到那兩名工人不是意外墜樓，而是因為見到了一些不該見到的東西，被人推下去的。馮興是跟鄰省電視臺的一名記者一起去查的，那記者剛往臺裡發了一部分訊息，就跟馮興一起出了車禍，那記者當場死亡，馮興則受了重傷，到現在還昏迷不醒。現在整個新聞部都炸開了鍋，小道訊息到處都是，說什麼的都有，不過主要矛頭都指向展氏地產和展總。據說兩名工人的家屬已經被煽動起來，帶了很多人到展氏地產鬧事，還打傷了展氏地產的工作人員，雙方發生了暴力衝突……」

封欽的腦袋轟地一聲響。

蔡百靈還在繼續：「剛才我打電話給榮琛，他那邊也已經收到風了，起先他還不肯告訴我，說是上面下了嚴令，後來被我一詐，什麼都交代了，說是展總的助理也在衝突中被打傷，而且事情似乎涉及到某欺行霸市的黑幫。你也知道，今年國家開展了掃黑除惡的專項鬥爭，從上到下都查得很嚴，最近中央督導組又到了穗城，如果展氏地產跟黑幫扯上關係，那……那……」

她說不下去了，兀自住了口，半晌才發覺封欽那邊沒反應，餵了幾聲：「卿卿，你沒事吧？」

封欽總算出聲：「我沒事。百靈，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公司啊，現在躲在廁所裡給你打電話。」

「這麼晚了，一個人回去不安全，讓榮琛去接你吧。」

「他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蔡百靈猶豫著說道，「卿卿，你別太擔心，我想展總既然能坐到總裁的位置上，就不會那麼容易被人拉下來的。」

封欽的語氣淡淡的：「嗯，我相信他。」

蔡百靈總覺得她的態度太平靜了，一般人聽到這種事都會焦慮、擔心，她打電話之前還想了一籮筐的話準備安慰她，誰知道並沒有機會說太多。

要真的平靜也是好事，就怕她表面風平浪靜，實際上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蔡百靈很擔憂：「卿卿，你要是不想一個人呆著，我可以過去陪你。」

封欽輕笑：「瞧你說的，我家裡還有個孩子呢，怎麼就一個人了？何況展棘又不是不回來，他晚飯還是在家吃的呢。你別擔心我，照顧好你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吧。」

「那……如果你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