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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風風火火的行事風格給嚇著了，有些尷尬地扯平了手中的宣紙，&ldo;白姑娘可否在上頭題上幾個字？&rdo;

&ldo;好啊好啊。&rdo;雲瓷寧一口便答應了，不就題幾個字麼，好在不是讓自己作詩，不然她還真不知道如何應付。

但是鳳瓴的下一句話教她後悔萬分‐‐&ldo;可否註上姑娘芳名？&rdo;

雲瓷寧面上未動，內心卻想&ldo;突突突&rdo;了他。

那個瑾字，她從南無涯給她改名時便未曾寫對過，現在他竟然讓她題名字？雲瓷寧一張臉都綠了，撓了撓頭，雙眉擰成了個&ldo;八&rdo;字，打著哈哈道：&ldo;名字有什麼好題的，不過是個代號罷了，世間定還有千千萬萬個白瑾，不若我題句詩吧。&rdo;

沒想到，雲瓷寧胡亂說的一句話，在鳳瓴心裡頭理解之後卻變成了另外一個意思。

再抬頭時，雲瓷寧正提筆思索有什麼合適的詩句可以題在上頭。

&ldo;無邊落木蕭蕭下，青糙池塘處處蛙？&rdo;這個意境貌似太過悲傷……

&ldo;問君能有幾多愁？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rdo;不行，這個太長了。

&ldo;蒹葭蒼蒼，白露為霜。何以解憂，唯有杜康。&rdo;不對，不對！雲瓷寧煩躁地抓抓自己的腦袋，差些暴走，自己這腦子裡頭都記得是什麼啊？怕是語文老師的棺材板都按不住了。

雲瓷寧總有一種語文老師會穿越過來打她的感覺。可是她能怎麼辦，她也很絕望啊，人的大腦記憶空間總是有限的，前幾天因為背《毒典》裡頭的空間全被藥糙給佔據了，這些詩句自然而然便被當作垃圾給清理掉了。

鳳瓴好笑地瞧著她似個猴兒般上躥下跳，以為雲瓷寧預備自己作一首詩，也沒出聲催她，只靜靜地在一旁等著。

忽而，雲瓷寧靈光一閃，用手拍了拍腦袋，總算是想起了一句完整的詩‐‐&ldo;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rdo;

正巧她畫的便是美人賞雪圖，這詩也是描寫雪景的，題上去再切題不過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ldo;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rdo;雲瓷寧在落筆之前，心裡頭想像的畫面是‐‐筆勢恍如飛鴻戲海，生動之致，圓潤而又娟秀，引來周遭無數人的讚嘆。

然而當她寫完之後看見自己狗爬一般的字差些崩潰。

周遭的空氣一下子便靜默了。

&ldo;這字寫的真……&rdo;&ldo;醜&rdo;字還未說出口，晏佑便被鳳瓴瞪了一眼，感受到鳳瓴釋放出來的冷氣，晏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嚥了下口水道：&ldo;真……真……大啊哈哈哈……&rdo;

他想了半天都沒想出來如何形容雲瓷寧的字，最終只說了個&ldo;大&rdo;，而後出現了世紀尷尬，所有的人跟著他一起扯出個笑容，誇讚道：&ldo;此字當真是狂放不羈。&rdo;

雲瓷寧自然知道他們是在恭維自己，心裡頭也清楚自己是幾斤幾兩，故而不在字上太過糾結，怪只怪她當年在書法課上只顧著畫畫了。

波光粼粼，斜陽入鬢，待作畫之後，眾人見天色漸暗，不知不覺已在畫舫上頭呆了好幾個時辰，便一一起身作別。

瞧著散去的人群，先前熱鬧的畫舫一下子顯得十分空當。

雲瓷寧微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