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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保持著懶散的姿勢,一動不動:「為什麼要這樣說?你誤會我了哦,我確實只是喜歡你們家的咖啡和蛋糕而已,就像喜歡香砂婆婆家的喜久福一樣。」
「只要喜歡蛋糕和咖啡就好,為什麼一定要讓我和你一起品嘗?」
五條悟看起來十分無辜:「因為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孤單地吃著冰冷的午餐,是很可憐的啊。」
九月深秋:「……」
好吧,論起講歪理,從以前到現在,她總是講不過五條悟這個傢伙。
……
九月深秋將五條悟點的東西全部放到他面前,客客氣氣道:「請慢用。」
「不坐下一起吃嗎?」五條悟支著下頜,少見的,手腕上竟戴著一塊低調的腕錶,笑眯眯地望著她,「午休的時間到了哦,忙碌了一上午,你也應該餓了吧?」
「我有帶便當。」她不想再浪費精力繼續和他討論要不要一起吃午餐,無法拒絕,不如直接接受,語速略微加快,「稍等,我去加熱一下午餐,一會兒就來。」
按照五條悟的性格,不達目的決不罷休,雖然不曉得他今天找上門來究竟意欲何為,不過,要是在他將「九月深秋沒有死」一事透露出去之前,說服他保密,也不是不可以試一試。
五條悟喝了半杯甜膩到幾乎足以齁死人的咖啡,好胃口地解決一份超大份的巧克力慕斯,九月深秋終於姍姍來遲。
「你真是……」一如既往地敢於吃糖啊。
後半句生硬地壓回嗓子,中間打了個頓。
五條悟咬著勺子,撩起眼皮瞅她,聲音含糊:「我真是怎樣?」
「沒什麼,我隨便說的。」九月深秋揭開便當蓋子。
她的午餐十分簡單,米飯,青椒土豆,兩個炸麵團,一個小紅腸,幾片生胡蘿蔔。
沒了。
五條悟看了眼她的便當盒,眉心微蹙:「你的午餐,只是這樣?」
九月深秋頭也不抬,掰開筷子,沒什麼表情:「如果我說,是因為正在減肥,五條先生會相信嗎?」
「說真話嗎?當然不會相信。」
他鬆開手,下頜點在桌上,從下往上看著她。
女孩的臉頰很小,他一隻手就能蓋住,膚色白皙到近乎透明,下巴尖尖的。
銀藍色的長髮整齊地紮在腦後,額前光滑,露出兩隻看不見底的黑色眼睛,右邊眼尾貼著一枚小小的楓葉形狀的貼紙。
整個人看起來開朗精神了許多,如果不是一貫的面無表情,幾乎讓人無法將她與十年前的九月深秋聯絡到一起。
其實五條悟記不太清十年前的九月深秋具體的模樣了,只隱約記得她有一頭銀藍色的齊耳短髮,漆黑的眼睛,平平無奇的薄劉海,說話的音調毫無起伏,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除了偶爾打遊戲時不經意流露出幾分狂躁,其餘時候幾乎毫無存在感。
如果不是她的咒力十分特殊,十年過去,他可能真的會逐漸淡忘她。
目光不經意地落到她眼尾,稍頓。
五條悟突然想起來,從很久以前,她的眼尾就總貼著楓葉狀的貼紙。
指尖微微一動。
他有些手癢,想揭開那枚貼紙,這種心理就像是小孩看見密封的信封上貼著一枚封紙,總是忍不住想要撕開它。
九月深秋對他突如其來的惡作劇心理渾然不覺,自顧自低頭吃飯:「好吧,那我只好說實話了,因為很快就要付房租和水電費,存下的錢暫時不太夠用,只好先在三餐上縮減預算,這樣說,五條先生會相信的吧?」
感謝昨天的自己沒有真的去遊樂園,為今天的自己省下一大筆開銷。
五條悟正在沉思著什麼,她接著說:「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