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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開道：&ldo;如果你有什麼心事，不妨說給我聽聽。我們是朋友，不是麼？&rdo;

&ldo;朋友？&rdo;這個詞好陌生，彷彿他活了五百多年都沒有過朋友。玩伴都是崑崙後山的靈獸後裔，如果那也算是朋友的話。

文修笑著點頭：&ldo;對，我們是朋友了。&rdo;沒想到，他也交到朋友了。

郭開笑道：&ldo;那你是不是可以對我說說你的心事了？&rdo;

文修反覆斟酌，想了想，顧愷說過，不可以對人說話，因為不是人人都能接受一隻會說話的人魚。可是，師叔也說過，待人以誠，對朋友更該以誠相待。他只是說不要對人說話，卻沒說過不可以讓人知道他是一條人魚。既然對方把他當朋友，那麼自己也該把對方當朋友才是。於是，文修對他說道：&ldo;也罷，我的確有些心事。&rdo;

郭開道：&ldo;那不如我們找個咖啡館慢慢聊？&rdo;

文修道：&ldo;咖啡館？那是什麼地方？&rdo;

郭開道：&ldo;不過是根據人的感知味覺開發出的虛擬餐飲機構。走吧！我請你喝杯咖啡，你喜歡什麼味道的？&rdo;

文修道：&ldo;這個……我不是很瞭解，郭同學做主吧！&rdo;

郭開帶著文修來到虛擬街市的街心公園，公園裡有露天咖啡茶座。兩人圍坐在一棵修剪成心形的綠植前，郭開給自己點了一杯拿鐵，給文修點了一杯卡布奇諾。雖然是虛擬出來的食物，但喝到嘴裡和平常喝咖啡差不多，相似度可以達到百分之九十。

文修喝了一杯咖啡，贊道：&ldo;好甜……&rdo;看著杯子裡的心形造型，文修覺得很新鮮。

郭開道：&ldo;咖啡已經有一千多年歷史了，不少人對這個味道非常偏愛，你喜歡嗎？&rdo;

文修道：&ldo;呃，嗯，我從小喜歡吃甜食。&rdo;記得闢穀前，師叔每次入世回來都帶甜點給他，那味道真是難忘。

郭開笑著摸了摸他的發頂，文修雖然覺得怪怪的，但是沒躲開。郭開道：&ldo;好了，現在可以說說你為什麼悶悶不樂了吧？&rdo;

文修嘆了口氣道：&ldo;郭同學，你對人魚怎麼看？&rdo;

郭開道：&ldo;人魚？呵呵，是人類的恩人吧！&rdo;

文修倒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ldo;這怎麼說？&rdo;

郭開道：&ldo;三百年前，人類出生的男女比例嚴重失調，到現在為止，每出生十名男嬰僅能出生一名女嬰。有生物學學預測，五百年內，人類將會大幅度減少。而人魚的出現，恰恰拯救了人類的繁衍問題。這難道不能說是人類的恩人嗎？&rdo;

文修想了想：&ldo;這倒也是。&rdo;

郭開道：&ldo;文修同學為什麼突然問關於人魚的問題？&rdo;

文修道：&ldo;朋友當以誠相待，我只能告訴郭同學，其實……其實，我就是一條人魚。&rdo;

郭開假裝驚訝的張大了嘴，內心os卻是：小人魚個蠢貨！這件事如果是告訴別人，別人只會笑你腦子有問題。

郭開笑道：&ldo;文修同學是在和我開玩笑？人魚怎麼會說話？而且，這世界上沒有智商這麼高的人魚，智力最高的人魚也就相當於兩三歲的嬰兒。文修同學還能自如的操作電腦，你說你是條人魚？我不相信。&rdo;

文修道：&ldo;不論郭同學相不相信，我的確是條人魚。確切來說，我也不希望自己是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