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缺心眼女帝vs杯具殺手(12)(第1/3 頁)
柳德庸大驚,終於明白他一直以來的不安是為什麼,看看那些禁衛軍凌厲的身手,不就是當初錘自己的那批黑衣人。
那四十幾個人哪裡是沒來,根本就是披了一層別人的皮,光明正大的站到他的眼皮子底下了。
柳德庸腦中一片空白,他知道自己怕是完了,徹底的完了。
殿裡殿外的打鬥幾乎在同一時間結束,柳德庸站在無數人的包圍中,有種走投無路的感覺。
左邊是一個打幾個的祿惜兒,右邊是看一眼都發毛的成鍠,再往外更是虎視眈眈的數百號人,總感覺他跨出去一步就要被分屍一樣。
他左想右想,最後悲哀的發現,貌似自盡才是所有可能中最不受罪的那條路。
眼看著祿惜兒手裡拎著銀槍,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柳德庸長嘆一聲,脊背挺得筆直:“我乃一朝太傅開國元老,當年跟著先皇趟過屍山血海,就憑你也想動我。”
有功之人勿妄動,不能寒了天下人的心。
“太傅大人說笑了,朕怎會冤殺一個忠於東里的人。”薑糖動了動腿,站的時間久了腿痠得很:“可這天下之罪莫過於人證物證,這殿裡殿外的可都是認證,至於物證——”
薑糖笑眯眯的從懷裡取出一摞紙,一張張的在柳德庸面前抖開:“這裡可都是你與暗香樓交易的證據,包括弒君篡位,倒賣我東里國重要物資的證據。”
暗香樓作為頂尖殺手組織,向來錢貨兩清,根本就不會留太多僱主的資訊,但柳德庸貪心不足,又被薑糖明裡暗裡幹掉不少手下。
這般情況下,他不僅僅是僱傭殺人,還有僱傭殺手保護自己,甚至透過暗香樓的渠道,進行明令禁止的資源交易。
這些來不及銷燬的字據,成了壓倒柳德庸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仰天大笑,卻是扭頭看向祿惜兒:“我沒有輸,因一個殺父之仇都拋之腦後的女人落得這般下場,我不服!”
柳德庸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何祿惜兒會和害死祿鴻振的人合作。
“殺父之仇?你說什麼呢?”薑糖一臉無辜:“朕憂心丞相安康,送了些補身體的藥材過去,是祿惜兒自己強塞硬灌的給祿世父補過頭了,幹我何事?世父如今在朕的別院好生養著呢,這鍋我可不背。”
補、補過頭了?
所有人都是一臉愕然的轉向另一邊。
祿惜兒一張英氣勃發的小臉瞬間漲得通紅,銀槍一晃,殺氣騰騰的指向薑糖:“說好的不提黑歷史的。”
柳德庸只覺眼前發黑,他顫抖著手指向薑糖,突然身形一晃,暈了過去。
成王敗寇,你太高看了自己,也太小看了我。
——
正午,皇城刑場。
烏泱泱的人群將皇城大街擠得水洩不通,薑糖坐在刑場最高位上,看著一眼望不到邊、連哭帶砸的百姓,一陣恍惚。
太傅及其手下一眾官員通敵賣國的罪證,統統被張貼在告示欄上。
刑場中央跪著三十幾號人,平日裡隨便出去一個,都是叫得上名號的顯貴人物。
站在最前方那人穿著囚服,頭髮亂糟糟的,整個人昏昏沉沉,低垂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臉,只有他身側木牌上的三個字證明了他的身份。
柳德庸。
權勢滔天的一朝太傅,突然變成刑場上待斬的罪人,許多還沒看清這幾天動盪的人,現在都還是懵的。
“朕臥薪嚐膽這麼多年,眼看著柳德庸禍患朝野不能作為,愧對東里百姓,如今一朝大計得成,其罪當誅。”薑糖往前走出一步,站在陽光下,看著下面的百姓揚聲說道:“從今日起,東里免稅一年,重開科考,王侯將相,能者居之。”
太傅一脈盡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