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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p;&rdo;方淮緩緩道，&ldo;是融入了龍血的身體呢？&rdo;

水鏡老人對上他的目光，點點頭道：&ldo;如果有這樣的肉身，那是最好的。&rdo;

方淮決定立即離開金蟾谷，但水鏡老人說入谷陣法被餘瀟弄壞了，請他們再多留幾天，等陣法修補好後便可離開。

夜晚，方淮和餘瀟走到一個小山坡上，朗月當空，山谷裡很是靜謐。

方淮道：&ldo;按水鏡老人所說，榕聲恐怕是被月教的人抓走了，被用作龍魂的容器。魔龍……也的確還在這世上。&rdo;

但水鏡老人也說，陣法中斷，肯定會對龍魂造成損傷，即便龍魂完好，也要花很長一段時日適應容器。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睢陽那夜之後，月教率領的魔教退回魔界後，再沒有掀起半點波瀾。

那場戰爭壓根不是決勝負的戰爭。方淮深深地嘆了一口氣：&ldo;等出去之後……&rdo;

他的腰身忽然被人摟住，餘瀟下巴抵著他的肩道：&ldo;等出去之後，你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了。&rdo;

方淮眉頭不自覺地舒展了，握住餘瀟搭過來的手，轉過身來，也摟住他。

他們看著彼此，其實有很多話要說，有很多感嘆要發，但此時此刻，好像只有把對方和自己揉為一體，才算對得起這個夜晚。

眼看著就要被推到草地上，方淮抵住餘瀟道：&ldo;等等，別在這裡吧。這種事還是回屋……唔……&rdo;

餘瀟一邊黏黏糊糊地吻著他，一邊攬著他的腰把他帶到地上，方淮發現他背脊接觸到的不是泥土和草葉，而是一塊毯子。

熟悉的感覺，方淮眼角抽了抽，對餘瀟道：&ldo;你把東南傾洞裡那塊毯子帶來做什麼？&rdo;

餘瀟道：&ldo;你躺得舒服。&rdo;

方淮突然笑出了聲，手指撓了撓餘瀟的下巴道：&ldo;你那時不還把我當仇人麼？出島還記著要帶毯子？&rdo;

他本意是調戲一下餘瀟，看看他不好意思的樣子。餘瀟失憶那會，他最喜歡看餘瀟被他拿做過的某事取笑時，瞪著他不肯相信又不好反駁，於是有點窘迫的樣子。

然而餘瀟卻頓住了，握住他的手，在他掌心吻了吻道：&ldo;師兄，對不起。&rdo;

方淮摸摸他的臉道：&ldo;別總是對不起，師兄聽得膩了。&rdo;

餘瀟仍然道：&ldo;你真的，原諒我了？&rdo;

方淮撐起上半身看著他，忽然一個翻身把他壓在身下道：&ldo;你這麼想道歉的話，不如……&rdo;

他的手摩挲著餘瀟的腰，意味不言自明。

餘瀟看了他一小會，道：&ldo;好。&rdo;

&ldo;嗯？&rdo;方淮大感訝異，指節在他高挺的鼻樑上一刮，&ldo;真的？&rdo;

餘瀟點點頭。

難得他肯服軟，方淮起了興趣，於是手伸下去。

餘瀟閉上眼。

方淮撫摸了幾下，能感覺到黑袍下健美漂亮的肌肉在刻意放鬆，又無意識地繃緊。他抬頭一看，餘瀟閉眼躺在那，活脫脫壯士斷腕的模樣。

他頓時哭笑不得，拍拍餘瀟的腰：&ldo;算了算了。&rdo;

餘瀟立即睜眼道：&ldo;師兄？&rdo;

方淮道：&ldo;還是你來吧。&rdo;

餘瀟道：&ldo;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