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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兩個小時的錄製工作,江既遲沒有推卻,打算之後把這筆飯錢算進報酬裡。
午飯過後,姜婆婆需要午休一個小時,江既遲和倪雀一人拎了把小椅子坐在屋外,幫忙掰起了玉米粒。江既遲沒幹過這類活,一顆一顆地摳著,顯得有些笨拙。
倪雀問姜婆婆的兒媳要了兩把螺絲刀,她給了江既遲一把,然後非常利落地和江既遲演示了一遍自己剝玉米粒的方法。
她手上動作特利索,螺絲刀插進玉米粒的根部,然後用力往下一推,一整排玉米粒撲簌簌地落進了簍子裡,如此剝了三排玉米後,最後用拇指下方大魚際的位置發力,輕輕鬆鬆地把剩下的玉米粒推了個乾淨。
江既遲看她這一波操作看震驚了:“厲害啊小倪雀。”
倪雀想到上午還是江既遲教她操作無人機呢,現在也輪到有他不會的了,倪雀有些小得意:“我教你吧。”
江既遲捕捉到她得瑟的小表情,忍住沒笑:“好啊,你教我。”
事實證明,有些人的手天生只適配高精尖工種,做不來這種接地氣的糙活,江既遲跟著倪雀一步一學,明明步驟一致、動作相同,但看起來就是笨笨的,費老勁的樣子。
江既遲納悶地“嘖”了聲。
倪雀扔開手裡剛搞定的一根光禿禿的玉米棒子,去抓他手裡那根:“我來吧,你別弄了。”
江既遲避過:“瞧不起人啊,熟能生巧懂不懂?”
“好吧,”倪雀抿抿嘴唇,憋住笑,“那你慢慢熟。”
結果確實很“慢慢”,可惜沒“熟”,四十來分鐘過去,玉米棒子禿了一籮筐,黃澄澄的玉米粒裝了大半個簍子,裡面屬於江既遲的戰果卻寥寥可數。
取樣
姜婆婆午休結束,江既遲已經架好了裝置。
原本看姜婆婆歲數大了,江既遲是打算等她兒子在家的時候,找她兒子來錄的,或者去她女兒住的村子找她女兒錄。
但姜婆婆堅持要自己來。
她女兒、兒子從出生起,就沒生活在毛南族聚居的環境裡,長大後嫁娶的又都是漢族人,這搭夥過日子的,語言上互相滲透,現在說話都荒腔走板的,也不知道算哪門子土話了。
姜婆婆年輕時候可是實打實地說了二十幾年地道的毛南語,即便後來遷了地兒,說話用語也早已根深蒂固,輕易變不了,變了也能隨意切回去。
再者,姜婆婆雖然七十多了,身體一直很健朗,午休只是長期以來的習慣,這會兒休息過後,精氣神別提多好,說倆小時話對她而言不是多費勁的事。
倪雀原本想幫幫忙,發現自己沒什麼可做的,就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託著下巴看江既遲引導姜婆婆說不同的話。
以日常對話居多,比如一些問候用語,或者聊聊天氣、飲食、風俗什麼的。
江既遲偶爾還會讓姜婆婆讀一兩個小故事,他說一句,姜婆婆跟著念一句,不過江既遲說的是普通話,姜婆婆說的則是毛南語。
除此之外,還有個別疑難字,江既遲說完,姜婆婆要是不懂,他會耐心解釋,等姜婆婆明白了意思,再用毛南語念出來。
倪雀一開始聽得還津津有味的,到了後來,江既遲和姜婆婆說話的聲音漸漸就成了催眠魔咒,倪雀給聽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的肩膀被人輕輕拍了拍:“倪雀,醒醒。”
倪雀窩在椅子裡本來就睡得不舒服,江既遲一拍她,她立馬就醒了。倪雀睜開眼睛,揉揉眼皮:“是錄完了嗎?”
“嗯,今天完事了,走吧。”江既遲問,“餓了沒?帶你去吃東西。”
倪雀醒過神來,發現自己身上蓋著條薄薄的小毯子。她抬眼,發現江既遲居然把裝置都已經收進了揹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