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再說話扣工資(第1/2 頁)
我們先定了去杭州的票,無論如何,我得先看到我二叔。
高鐵上,我昏昏沉沉睡了一路,車快到站時才醒。
剛一睜眼,就看到過道那邊探出一顆腦袋直勾勾盯著我,眼神極其不善。
我嚇了一跳,怒道,“劉喪,你腦子進水了?”
說完,我這才發現我的頭靠在悶油瓶肩上。
原來是剛才一直拿著他當枕頭,我心裡過意不去,伸手幫他捏肩膀,突然看到車窗上閃過一道白光,耳邊傳來“咔嚓”一聲。
透過玻璃反射,我看到劉喪一臉吃了屍鱉的表情正舉著手機拍照。
我故意把悶油瓶擋住,然後朝著玻璃裡比了個“耶”。
下一秒,劉喪罵罵咧咧收起手機。
我低聲問悶油瓶,“你是不是早就發現這小子偷拍了?”
悶油瓶一臉老僧入定的表情,回答地很誠實,“沒有。”
我滿懷同情地瞥了劉喪一眼,心說你跟你偶像註定無緣了。
出站後是坎肩來接的我們,剛上車就接到了黑眼鏡打來的視訊通話。
“徒弟,出來迎接一下。”
黑眼鏡一手拎著兩隻小豬仔,笑容極其辣眼。
我把鏡頭在車裡晃了一圈,道,“很不巧,我們現在不在家。”
黑眼鏡嘴裡不知道在嘟囔什麼,我問他有什麼事,他說他來幫小花跑腿,人工運送兩頭仔豬到雨村,讓我們仨把豬養肥後灌成香腸寄回去。
胖子湊過來,對著螢幕比了箇中指,“他孃的把我們當山區廉價勞動力啊。”
“非也非也。”黑眼鏡故作深沉道,“花兒爺這豬金貴的很,灌完香腸剩下的你們可以自己吃。”
我跟胖子對視一眼,同時說,“人走,豬留下。”
我讓黑眼鏡順便給隔壁阿姨打聲招呼,幫我們照看一下小滿哥和西藏獚。
當然,這些關係都建立在金錢交易下。
末了,黑眼鏡賤兮兮地問,“徒弟,還有沒有需要跑腿的活兒?”
“你不是在給小花打工嗎?”我調侃他,“錢不夠花?”
“夠花。”他說,“我一個盲人生活開支不大,但最近欠了筆錢,對了徒弟,你有沒興趣幫師父還債?”
我把鏡頭移了一下,對準了啞爸爸的臉。
黑眼鏡在對面“嘖”了一聲,道,“罵的真髒。”
我本來沒興趣打聽,但胖子非要問,一問才知道債主不是別人,正是小花。
小花這幾年在做一些海外生意,上個月要從江西走一批大貨,交給了黑眼鏡負責,本來是從鄱陽湖走水路,但沒想到中途翻船了,東西幾乎全損。
“按你現在的年薪算要還多久?”
黑眼鏡做出一個數字八的手勢。
胖子安慰道,“八年,還行。”
“你說少了。”黑眼鏡笑得很高興,“是八輩子。”
我向黑眼鏡投去同情和鄙視的目光,告訴他最近可能有活,讓他保持開機隨時等候。
“得嘞,徒弟老闆。”
“這時候可以把徒弟兩字去掉。”
黑眼鏡露出一副欣慰的表情,“尊師重道是我們老祖宗的傳統。”
我默默無語掛了電話,抬眼一看,發現車子已經開到了二叔家附近。
...
站在二叔房門口,透過門的縫隙,看到他平躺在床上,我突然就有些猶豫。
“胖子,你們先進去。”
我轉過身,走到廚房開啟油煙機,點了根菸。
一直以來,二叔都是我在家最怕的人,如果說我寧可一次對付十個三叔,也不願意面對一個二叔。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