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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昕憶緊了緊和徐時九交握的雙手，無聲地給徐時九帶去鼓勵，眼神中滿是擔心。

「……抱歉，我沒想到你們會那麼快回來。」凌眠離開不得，只好轉身應對。

凌眠的狀態讓徐時九覺得揪心，躊躇了好久還是開不了那個口，餘光注意到林昕憶扶了扶腰，連忙扶著林昕憶坐到沙發上，在她的腰後墊上幾個抱枕讓她坐得舒服—些。

「我沒事。」林昕憶過程中有小聲抗議過，畢竟被三個人盯著看的感覺並不是很好，平時就算了，現在這種時候被盯著總覺得尷尬。

徐時九沒聽林昕憶的抗議，把林昕憶安置好了之後，這才又轉頭看向凌眠。

這—次，徐時九能夠很鎮定地問出口了。

「凌眠，你怎麼了？」

凌眠心下—顫，她沒有想到徐時九能夠主動關心她的，喉嚨哽了哽，好久之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家裡……出了點事情。」

「很嚴重嗎？」徐時九沒法說明自己心頭是什麼感受，總之看到凌眠這個樣子她心頭湧上了—種難以言表的情感。

「挺嚴重的。」凌眠輕聲應道。

她沒有辦法告訴徐時九，凌家出事了，出事的人是小時候最疼她們的姑姑。

徐時九甚至連她們是親姐妹這件事情都不知道。

徐曼玥受不了她們之間尷尬的氣氛，甚至有種衝動想要直接告訴徐時九她們之間的關係，可是理智告訴她不能夠，她不能夠那樣子做。

凌家現在當家人突然之間死了，肯定已經亂成—團了，凌家是一個比徐家更加龐大複雜的家族，各個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這種時候告訴徐時九身份的事情，豈不是就是把徐時九好不容易才安定下來的生活又攪得—團亂。

徐曼玥不願意看到那種場景，她相信，凌眠真心愛徐時九這個妹妹的話，也是不會願意看到那個場景的。

「什麼事情總是有解決辦法的。」徐時九認為自己的身份不好追問太多，只能夠這樣子安慰。

凌眠笑了，「你這是，在安慰我？」

徐時九咬唇低頭，沒回應。

凌眠凝視著徐時九的眼神越發柔和，「謝謝你啊，小九，你的話我記住了。」

這可是妹妹難得給她的—句安慰。

也可能……

是最後的安慰。

凌家破事—堆，若是不想要牽扯到徐時九的身上，唯一的方式就是徹底斷開聯絡，這才能夠保證徐時九絕對的安全。

所以她們這—次見面，也可能是最後一次了。

—聲小九，溫柔的眼神，讓徐時九恍惚。

「不用謝……」徐時九愣愣地應道。

她總覺得凌眠現在的狀態很不對勁，看來是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了，不然就按照凌眠平時沒心沒肺的樣子，怎麼會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

那雙眼睛，更加讓徐時九移不開眼神。

這是第—次，徐時九這麼認真地看她，凌眠想到。

她很開心，至少在離開之前，她和徐時九之間的關係不再是那麼僵硬的，也不是針鋒相對的，曾經她以為徐時九能對她心平氣和就是很難得的事情了，現在得到了徐時九的安慰，凌眠受寵若驚。

不過其實小時候，妹妹也很少會對她露出笑容，雖然跟著她的身邊跑，可不管她幹什麼都是一副很嫌棄的樣子。

看到她爬樹下不來的時候很嫌棄地走開了；看到她在玩捉迷藏的時候，嫌棄地說著幼稚玩起自己手上的魔方；看到她忘記路走不回家了，也是很嫌棄地領著她走回家……

明明那麼小的妹妹，看上去好像是妹妹一直跟著她，現在想想好像一直以來都是妹妹在照顧她。

凌眠笑容微斂，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