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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今日侯爺破了規律,直接不來了?
一早去打探訊息的護工回來了,帶回來了三個訊息,讓人振奮。
一為今早侯爺被國師一腳踢出了臥房。
八卦的大夫們點頭:「定是侯爺強迫了國師!」
二為國師已配好治療天亂的藥方,現正在找各種型別的病人試藥。
大夫們又是欣慰又是感嘆:「國師年紀尚輕,醫術已超其師青燈國師,果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但願此藥方能一舉成功。」
三為朝廷來人,命謝侯爺回京,國師留守冀州,侯爺不願,此時正在府衙和傳旨太監鬧呢。
大夫們咋舌:「這世上敢衝撞天子使者的也就只有這位謝侯爺了。」
謝閒站在前廳中央,止不住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引得在場眾人皆對他注目。
謝閒尷尬的扯嘴角笑了笑。
「侯爺可是染了風寒?冀州比之京都還是涼了些,侯爺體弱,還是聽奴才一句話,回京都好生休養,等冀州事畢,國師自然也就回去了。」
梁帝知道平常的小太監謝閒定然不會將其放在眼裡,抗旨不歸是必然的,所以他派遣福延走這一趟。
要求福延定要將謝閒帶回京都!
謝閒聞言抬眼看向福延,笑道:「大監,一路舟車勞頓,想必已經疲倦至極,柳大人已經為大監備好了臥房休息。大監可前去沐浴,好生休息一翻。」
謝閒看了站在一旁瑟瑟發抖的柳益民。
柳大人連忙對福延作揖道:「啟稟大監,臥房已經備好,大監可隨時前去休息。」
福延笑得很溫和:「有勞了。」
柳益民內心在尖叫,他從未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過福延大監。
福延看向謝閒:「侯爺不接旨嗎?」
謝閒垂眸,他隨手拿過福延捧著的明黃色聖旨,展開大致掃了一眼:「陛下並沒有限制回京的時間。」
福延預感不妙,果然謝閒下一句話便堵了他所有的路。
謝閒笑吟吟:「既然沒有限制,那便等冀州事畢,與國師同歸也不算違背陛下旨意?畢竟謝閒體弱又不會跑。」
福延垂眸思考,緩緩開口:「許是……陛下忘了?近來陛下龍體有恙,這記性一天不如一天了……」
謝閒打斷他的話,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那謝閒便更不可能現在回京,謝閒怕讓陛下病情加重,萬一謝閒一個不小心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或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讓陛下動了怒損傷龍體,那謝閒可擔不起那個罪責。」
「所以,大監還是安心在此住下,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再與我等一同回京。」
福延自詡在宮中八面玲瓏二十多年,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已是修煉的爐火純青,偏偏就是拿謝閒沒轍。
到底還是敬孝安皇后的胞弟。
他搖了搖頭,臉上的笑隱隱有些無奈和懷念:「侯爺既以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奴才便只得聽命便是。」
福延抬眼看著謝閒,臉上帶著一如既往恰到好處的微笑,眼底卻印著深深的擔憂與嚴肅:「不過侯爺還是需得儘快回京才是啊。」
謝閒也笑:「謝閒知曉了。」
謝閒看著福延帶著護衛在柳益民帶領下,離開了前廳。
他轉身坐到上座,隨手將聖旨丟在小桌上,滿臉的疲憊,他抬手揉著眉心。
京都……呵。
福延在柳大人的帶領下一路穿過小庭院抵達後院。
恰逢一個佝僂身子的老人從他們面前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