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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低,但我相信他們也有辦法出手。看來我們的脾氣好還是挺有益處的,估計那頭暴躁白猩猩做了什麼事犯了他們的忌,否則也不會就這麼被割頭棄屍。”
“……我該說什麼,在這種場合是不是該抱怨為什麼不是按英鎊計算?”
“我們最好都先閉上嘴,我要吸水了,沒工夫和你說話。”
奇斯啊地傻張著嘴巴,半天才想起是自己要求李幫他“汲水”的。於是閉上眼專心地感受自己的狀況。渾身上下沒一塊好地,但至少沒有傷到內臟,最嚴重的一處就是肋骨可能斷折了。
窸窣的聲音又到了耳邊,然後撲面的溫度靠近,奇斯睜開眼,整個視野都被排骨的臉佔據。
從一個男人的口中汲取水分,這並不是很艱難的事情。
在奇斯十數年的野地戰生涯中,他曾看到過很多男人不屑於同性的口齒相觸,那些人都是外行,是沒有經過足夠戰火洗禮的菜鳥。師傅說他們都是從和平社會一頭扎入戰爭地域的腦殘。因為到了面臨生死關頭的那一刻,或是在水底汲取空氣,或是接受戰地醫生的人工呼吸,他們最終還是得妥協。奇斯不明白那些人所謂的“男性的尊嚴”從何而來,在生存還是死亡的選擇題上,其他一切無謂的想法都是多餘並且浪費能量的。
可是這樣的觸感真的並不糟糕。
李也被打了,臉上一塊一塊的青腫,由於距離很近,在視野焦距以內的成像是模糊不成形的。溫熱的面板互相熨煨,唇間的被水浸潤的紋路軟滑。水是足以滋潤一個人的靈魂的甘露,何況其中還有淡淡的血液的味道,那是一種新鮮的、充滿生命力的氣味。
奇斯浮起一種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切實際的想法:為什麼有的人就是不能接受來自同性的接觸?
“喝夠了?”
奇斯回過神,發現一口水又已經喝光了。李的嘴角還有潮溼的印記,奇斯嚥了一口口水,喉結振顫,發覺乾渴的感覺越發深重。緊接著他被自己的幻想驚嚇到了,全身僵硬地不能動彈。
“要還是不要?”聲音很接近,在耳鼓中真切地震動。聲音有點沉啞,也許是在毆打中被傷了喉嚨。
奇斯急忙說:“不要了,不要!”他拒絕得很急,幾乎把自己嗆著。他知道了,知道為什麼那麼多男人拒絕同性的接近,因為他們害怕自己愛上與自己身體構造一樣的人。——這是很不經濟的行為。
奇斯的師傅曾經對人類繁殖行為做過經典講座,把一切引發人體熱潮行為的活動都歸諸於繁殖的最終目的上去。
他對小小奇斯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小小奇斯坐在裝甲車蓋上,一邊練習拆裝一把56式步槍,一邊認真地點頭。
師傅大人又說,人的一生有三分之一用來睡覺,三分之一在學習和養老,真正能夠有效使用的時間只剩下三分之一。
小小奇斯用毛氈給槍體清汙漬。
師傅接著說,所以這三分之一的時間要用來做有意義的事,不論什麼事情都要有意義!所以如果你以後要找女朋友,一定要找個容易生養的,做一次頂五次,懷一胎頂五胎。
做一次,頂五次;
懷一胎,頂五胎……
奇斯被天打雷劈:我究竟在想什麼,居然對一個排骨有了發情的感覺。且不說性別問題,就算李是個異性,也是個不符合師傅所列“好生養”標準的人。
這是不經濟的行為,不經濟的行為是不正確的。
奇斯混亂了。
空氣裡漫延著奇異的沮喪和自我檢討的味道。
李鷺看到奇斯沉入了莫名低迷的情緒中去,心想這個人果然已經不堪重壓快要精神分裂了,為安全起見,自己還是躲到一邊去好了。
一小時、兩小時……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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