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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圖南出去一趟回來,發現其餘人都不在,心裡正疑惑著就見喻生和祝玄回來:
&ldo;去哪兒了?剛醒就亂溜達,還要不要命了?&rdo;
這話衝著祝玄,喻生便讓了個道出來站在荊圖南身邊,等著祝玄回答。祝玄輕輕瞪了喻生一眼,道:
&ldo;沒去哪兒,方才師父和師祖過來了。你們一個趕著一個來訓我,看來我還是老實一點比較好啊!&rdo;
荊圖南笑了兩聲,忽然提起了竹青:
&ldo;想來很久沒見竹青這小子了啊……&rdo;
祝玄和喻生對視一眼,想起以前倒是聽過竹青提到過自己有位師兄常年在外,已經有多年未曾相見,兩人書信來往也並不頻繁,本以為這二人的關係僅僅是維持到面上罷了,如今聽荊圖南這麼一說,兩人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ldo;我自小就是竹青師兄帶的,喻生也是跟著竹青師兄學了不少煉藥術,師兄若是想念,大可以回去看看,師門一切如舊。&rdo;
荊圖南摸了摸腰間的玉葫蘆:&ldo;這倒也是。&rdo;
柳青元和梅三千也不知去了何處,他們幾人本想與這師徒二人商討商討昆吾山的事,不料坐在門口臺階上等到了日薄西山還不見人回來,荊圖南一壺酒都喝得一滴不剩,期間還攛掇著喻生嘗了幾口。融金落日換作清冷月色後,他們就不再等候進了屋子。
時至深夜,千秋觀上下燈火闌珊,唯餘一處還燈火通明,此處正是春意閣。
閣中直對東海一處面窗前,江現披著一身月色而立,桌上擺著經書及各種咒術的殘卷,被風吹的嘩嘩作響時,江現便關嚴窗戶走了回來。
他伸手撫平被風吹散的書卷殘頁,指尖劃過幾行咒文時,手竟有些控制不住地顫抖,隨後脫離跪倒在地,一瞬間先紅了眼眶:
&ldo;師兄,一步錯……步步錯,如若我真的這麼做了,還請你一定要再一次原諒我……&rdo;
☆、第 17 章
冬夜寒冷,四境多處皆是山寒水冷,千秋觀也不例外。夜色深重,他沒坐一會兒便覺得周身像是裹了冰霜,祝玄蜷縮了兩下逐漸冰涼的手指有些發愣。他閉上眼微微活動了一下手指,一瞬後,掛在屋內的霜寒劍從露了縫隙的窗戶竄出來,閃著清冷的靈光到了祝玄面前。
霜寒靜立在空中,祝玄站起身,抬手靠近時,霜寒便開始&ldo;嗡嗡&rdo;作響,像是有些按捺不住的意思。祝玄覺得有意思,忍不住笑了出來。
已經有些時日了。靈劍不磨多少也會鈍,以往在天門,用劍最多隻是練劍時,即使是近日斬燭龍,也未曾讓祝玄覺得自己發揮了這柄仙劍的真正威力。
他不清楚梅三千有沒有後悔將名震仙門的霜寒交到他手中,這人時常來去無常,他們這些人裡也恐怕只有柳青元真正見過這位師祖,到底修為如何?竹青只是幼時聽聞過一些,便直接用了&ldo;兇悍&rdo;二字描述。想來幾日前南疆妖異無數,卻被全數斬殺不剩,即使還有柳青元在旁協助,可這人從始至終都沒有佩劍,赤手空拳地用一身修為還擊。
祝玄想到這裡,直接上手緩緩地握住了霜寒的劍柄,長劍劍體雪亮,寒涼入骨,但因祝玄帶在身邊多年,竟早就習慣了侵入經絡的寒氣。
他抬手揮劍,一閃到了門前空地。這麼多年來,是他第一次覺得天門的劍法如此陌生。
少年白衣翩躚,仙劍在握,靈光噴薄。劍影爍爍間,祝玄恍然記起,被自己氣得整日吹鬍子瞪眼的鶴鄉歡曾說:
&ldo;你為何執劍?孩子,人生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