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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蘇玉文長嘆一口氣，“還不是為了之前欠的那些債，如今一個個的討債來了。我得出來將債還嘍，然後才好再回去。”

陸子珝沒有藉著問蘇玉文欠的什麼債，而是笑著打趣：“看不出來，谷主這般斯文有禮的人，居然也會欠別人的債。想來，年輕時，定是一位風流人物。”

蘇玉文聽到他的話，也跟著笑了起來：“斯文？就我？那也只是平時在谷中教授弟子的時候，才能擺出那般姿態。你現在瞧我，覺得我是斯文，還是斯文敗類？”

“谷主說話真是有趣，谷主自然是謙謙君子。”陸子珝笑著說道。

蘇玉文聽得直搖頭，兀自嘆息：“是，也不是。”

且說，陳於率領一小隊人馬，在茫山附近小心偵查地形的時候，正好被寇槐遇上了。陳於一行人處於地處，縱有樹木遮擋，可還是不免露了痕跡。

寇槐抬手示意身後人馬噤聲，居高臨下地看向窪地處的北梁軍士。

身後有精兵上前提議：“將軍，他們人少，咱們人多，要不要趁機……”

寇槐抬手止住精兵接下來的話，凝眉看向窪地，“只露了一角，卻不知其下是否還隱藏著別的軍隊。若是他們附近有埋伏，咱們縱然勝了，也會有些吃力，且耐心等等。”

“將軍高見，屬下歎服。”

陳於見此處地形偵查的差不多了，便想轉去別的地方繼續偵查，招手示意身後人馬跟上。他們一行人隱在樹林間，本該是十分隱蔽的動作，可奈何被寇槐一直盯著，這麼一轉移也就暴露了目標。

寇槐見山下北梁兵團，統共也只有幾十人，當即揮手下令：“弟兄們，悄悄跟上，要捉活的！”

卻原來，陳於經過一段路時，透過兩顆樹之間的縫隙，寇槐認出了他的臉。知曉他是北梁軍中的前鋒將領，故而，寇槐毫不猶豫就下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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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激將招降

陳於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被人圍困，逼入絕境。身後雖然不是萬丈懸崖，可至少也有百米高，摔下去不死也得殘。

寇槐領著幾百精兵，慢慢悠悠地靠近。看著斷崖邊上的陳於一行人，猶如看著即將捕獲的獵物，眸間的戲謔不言而喻。“閣下，後面可是沒有退路了，你們還想逃到哪裡去？”

陳於警惕地看著眼前的年輕人，見他面容英俊，周身硬氣勃發，一雙眸子猶如獵豹般，緊緊盯著自己。陳於不自覺地再度握緊手上的韁繩，他不願被俘，可也不願死。

寇槐皺著眉看向陳於，語氣透著疑惑：“你們出來偵查地形，只帶了這麼點人馬，夠嗎？難道，你們的君主，就放心你們出來。卻不知，你們的君主是否在乎你們的性命。”

寇槐說著，故作憂嘆，連連搖頭：“唉，罷了，罷了。不用說，我也知道了。我們陛下待每一個軍士都是十分珍惜的，你看，知道我們要出來散散心吧，就命我們少於百人不得出營。”

起先，北梁士兵還不以為然，可寇槐後面說的話，卻是叫他們清楚的意識到了眼前的境遇。在偵查地形的時候，他們遇到了敵軍，而且對方人多勢眾，他們不敵。

若是陛下在乎，他們又豈能只帶了這麼些人馬出來。若是陛下在乎，又怎麼會坑殺早先發狂的騎兵營……

北梁士兵由眼前的情景，慢慢地回想到不久之前的永城之殤。面上雖然不露聲色，可心裡卻是都沉了下去，陛下，是真的不在乎他們。

陳於覺察到身後將士們的靜默，暗道不好。可寇槐說的話，雖然有些衝，可卻是實話。他的話，甚至還成功地激起了士兵們心底的不滿情緒。

寇槐是個善於察言觀色的人，他眼見著對方一片靜默，未有反駁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