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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最上層除了護衛的黑手黨外就沒有其他人了。
在這個被設計成為連風都進不來的最上層,那絕不可能是自然發出的聲響。
他們的眼前是走廊。背後是辦公室。走廊上什麼也沒有。就說明。
「在辦公室……嗎?」守衛全身緊繃了起來。
用眼神和手勢向搭檔傳達了開啟門的意圖後。搭檔取出用鎖鏈連線在手腕上的辦公室鑰匙,把鑰匙插入了三個鎖孔中,解開了緊閉的門鎖。
然後猛地開啟了門。
房間裡——一個高大的人影佇立在那裡。
逆著月光,一位四肢修長的青年,手中拿著資料站在那裡。青年慢慢地把目光從手上的資料抬起,啟唇道,
「太慢了。」
「不準動!你是誰,怎麼進來的!」守衛舉著槍大聲喊道。
「怎麼進來的?真是個奇怪的問題。普通地進來的啊,從那邊那扇門,從你們的身邊穿過。」
守衛的臉上浮現出怒色,這不可能。
他們可是一直集中精神警備著這扇門。一秒都不曾有所鬆懈。別說人類了,哪怕是一隻飛蟲經過都一定會察覺。
青年從容地微笑著。
披著銀白色月光的那個身影,高大的身材,像弓一樣優雅。一舉一動彷彿都蘊含著魔力。
黑夜中的海面一般的黑色高階西裝上沒有一絲皺褶。看起來就像是銀幕上的主角,抑或是古代北歐哪位奔放的神靈。
「當然是來找資料的,就是這個。」
青年舉起手中的資料說道。那一疊資料,是曾經森給中也看過的資料——蘭堂所收集的,關於荒霸吐的調查資料。
「真的是很有意思,特別是情報員補充的這一節——蘭堂過去的好友,諜報員保爾—魏爾倫,背叛了好友之後,在戰鬥中死亡的那部分。那傢伙果然,忘記了不少事情啊。我明明像現在這樣——好好的活著呢。」
「把資料放下。要是敢反抗馬上開槍。」守衛戒備地舉著衝鋒鎗警告道。
然後按下了藏在衣服裡的,向警備室傳送入侵者警報的報警器。
一般來說,這時候整棟大樓都應該響起報警器的聲音,並把全部出口都封上才對。
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啊啊,雖然讓你期待落空了很不好意思。不過,什麼都不會發生的喲。因為啊,就在剛剛,我已經讓警備室的大家全都休假了,很長的那種。」
青年的腳邊,落下了控制各層大門開關的電子鎖的盒子。看到盒子上濺到了不知道是誰的血的那一瞬間,守衛頓時明白了。
——警備的人都已經被殺了。
「本來呢我也想要和平友好一點。畢竟我也不是來打架的。不過是想來這裡把記錄著摯友生前的資料,還有放在更衣室的這頂帽子,給拿回去而已啊。」
不知何時,青年手中出現了一頂黑色的帽子,那正是,森賜予中也的,那頂黑帽子。
「我最後警告一遍。趕快投降。否則五秒後就開槍了。」
守衛雖然這麼說了,但他早就做好了這次對峙會有人死去的覺悟了。
本來的話,殺死入侵者是最後的手段。儘量抓活的,讓對方把入侵的目的和主謀都招出來,才是黑手黨的作風。然而,這個入侵者不一樣。
作為一個從黑手黨的黑暗中活到現在的精銳,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傢伙是個比黑暗更可怕的人。恐怕是個異能者。這也就意味著,通常的戰鬥準則是不管用的。
能夠預測下一步行動的異能者,只有已經死了的異能者而已。
因此,守衛『五秒後就開槍了』的警告,其實是黑手黨之間的暗號。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是一秒都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