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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老闆，我們不認為整個團隊僅僅是為了ceo的指令而工作，創新事業部是一個很有主見也很有魄力的團隊，這點我相信你們也是可以看得見的。技術研發這邊已經在招人了，我們也希望向總部申請從其他事業部裡調兵遣將過去。至於投資方……」

夏焰頓了一下，繼續說：「我聯絡了一位資方，他從horae初建階段便非常關注這個專案，也來跟我們洽談過並且實地體驗過deo。只不過當初他對技術團隊有點不太信任，並且他認為我們推進得太快步子邁得太大，很擔心人工智慧會走偏，進而當時放棄了投資。」

「是那位……李總？」

「沒錯，就是他。」夏焰點點頭。

夏焰又一次找到了他，並且給他做了更加詳盡的介紹和公測資料匯報。

「他願意進行下一階段的評估審核，但也希望zeta對團隊組建能儘快給出一個方案。畢竟對於投資方而言，投專案其實就是投團隊。」

「他有什麼要求嗎？」

「李總認為要有一個非常強大的人工智慧團隊作為合作夥伴，所以他希望對方是lar studio。」

lar studio，就是李總曾經質疑過沒有在行業內有什麼商業案例的，顧長庚的工作室。

而如今，他被說服了。

「那現在的難點是？」董事會似乎被夏焰打動了，想看看她怎麼推進。

「如果老闆們覺得沒問題，我會重建專案組團隊，以及……我會儘快見見lar studio的人，」夏焰沒來由哽咽了一下，又很快調整過來，一字一頓地說：「畢竟，也許人家並不願意跟我們繼續合作。」

「ok，儘快啟動吧。」

夏焰抱著膝上型電腦走回自己辦公室，大冬天的暖氣開得十足，竟走得一路汗涔涔。

她一推門，突然「嘭」地一聲禮花散落，一屋子人在鼓掌。

「老大，」歐陽辰遞過一束花，眼睛亮晶晶，「歡迎回來！」

她的辦公室內，全是花海。

獨獨沒有紅玫瑰。

林漫、歐陽辰、光子、小p……沒有了很多人，但還有很多人在。

這就夠了。

「明天，我去會一會lar studio。」

顧長庚，你叫我不要回頭。

你看，我是不是做得很好。

第二天，大寒。

天下起雨來，淅淅瀝瀝。南方的冬天若是下雨，那是真的冷得入骨。

夏焰早上出來穿少了，凍得鼻子通紅，瑟瑟發抖。

她在車上對著化妝鏡整理著儀容，覺得臉色不夠好，眼線好像有點重，唇色也不是特別斬男。

嘆了口氣，解開羊毛圍巾重新綁，靜電卻「滋啦」一下，頭髮炸開。

她蹙了蹙眉，還是把馬尾高高紮起來。

在後座的李總笑了笑：「夏總監是不是有點緊張啊？」

她聳聳肩，不說話。

車停在別墅門口，雨滴滴答答打在傘布上，就像落在心裡一樣。

門開啟，一個機器人緩緩地挪過來。

「兩位好，外面雨大趕緊進來。」它的畫素笑臉對著夏焰，然後圓溜溜的身體引領她進屋，「您可以叫我galaxy，我可以知道您的名字嗎，女士？」

「夏焰，你不要用『您』，這位是李總。」

「好的，夏焰，你想喝點什麼嗎？咖啡、氣泡水、溫開水？」

「熱拿鐵，李總要熱茶。謝謝你，galaxy。」

機器人慢慢地挪動身體離開。

青石板上有著淺淺的投影：

莎士比亞最討厭下雨了，雨滴會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