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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雅忍不住走了出去,打斷少女的沉思:“想什麼呢?如此出神。”
無憂趕緊回神,不著痕跡將紙鶴握在於掌中,又怕紙鶴被壓壞,手掌弓起,盤成個圓兒。
無憂乖巧道:“奴婢只是覺得桃花開得甚美,一時為之吸引便出了會兒神。”
遊雅忽覺心煩,生硬回道:“桃花開得真是如此之美,竟次次都能勾了你的魂去?”
他話中有話,無憂一時不知如何應答。遊雅見她心神不寧,也沒了與她周旋的心思,只開口讓她下去。
無憂得了令,如釋重負一溜煙兒地回了廂房。關上房門,拿出寶貝紙鶴,瞧了又瞧,看了又看,滿心的歡喜、愉悅。那鶴兒說,師父一切順利,不日即到。
想著馬上就能見著伯奕,無憂忙掏出玄冥鏡與骨玉梳,將髮髻拆開,細細對鏡梳了一遍,仍不滿意,又插了一支桃粉的釵子,左右瞧瞧,甚是好看,方才住手。
又過了兩日,在強烈的忐忑期盼之中,正在伺候遊雅梳洗的無憂,感到臂上乾坤環灼灼發燙,趕緊凝聚五識,感知伯弈正往侯府而來。
無憂忙尋個藉口別了遊雅,隱了聲息伏在府門之上,目不轉睛地痴著遠處。不一會兒,見有寬大馬車緩緩駛來,在侯府門前處停下。一顆心提到了嗓尖,只見簾子掀起,一白衣男子步了下來,清塵之顏、絕世之姿,靜然而立,不是伯弈還能是誰。
無憂立時便要飛身下去,卻見那馬車上又步下來一名女子,無憂呆怔住,那女子柳弱花嬌、楚楚之態,深情款款望著伯奕,心下酸楚難耐,那還有心思聽下面人的對話,只滿心想著師父離了自己卻與其他女子親近。
“還不下來?”待伯奕珠玉般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無憂才緩過了神。
放目瞧向府門處,那女子已是不見,只有伯弈長身玉立站在那裡。無憂伏著不動,使了會兒氣,方才磨磨蹭蹭躍了下來。
伯弈看得無憂顯形,帶了盈盈的笑意,抬手便要去撫她的秀髮。無憂側頭生生避開,捲起簾子徑直上了馬車。
伯奕微微怔愣,跟著上了車。
車廂內,師徒二人大眼瞪小眼,無憂氣鼓鼓的也不說話。
伯弈更是心下莫名,素來不知女兒心思,只當她受了些累方才使小性子,想著不僅搖了搖頭,靠著車壁假寐起來。
兩人來到客棧,各自回了房。
無憂雖使小性子,但架不住對師父的思念,不到一會兒,就很沒骨氣地跑去尋伯奕了。
伯弈讓她進屋,見她又恢復了往日神色,頓覺寬了心。
無憂一屁股坐到伯弈身旁:“師父,快來交換訊息,你先說說去葵城的事兒。”
伯弈心下好笑,知她必定忍了很久來與他使氣。伯奕也不累述,只揀重要事情簡要說了一遍。
無憂聽得心情起伏不定,明知伯奕如今安好,但聽到危險處仍是驚出了冷汗。
待伯奕說完,無憂道:“師父,我有一事不解。既然師父說那暗道裡的杌機鳥是上古神物,或許是我們要找的東西,為何卻任一個凡界的女子搶了去。”
伯弈眼眸幽深:“誰說被搶了。”
無憂聽懂他的弦外之音,驚叫道:“師父?”
伯弈淺笑著指了指乾坤玉:“那瑞珠若只是普通凡人,就算武藝高強,也不可能在滿城死腐氣息中來去自如。她一應解釋甚為牽強,初始已然疑她,在暗道中,發現有時隱時現的妖氣,便對她留了心。”
無憂道:“莫非師父,連那假公女也是疑了的。”
伯弈並不否認,繼續道:“那佔了公女軀體的狼妖去碰觸杌機鳥的機關時,我就肯定她有問題了。其後救她,便凝了防禦之氣,使她傷我不得,又順勢使了障眼法變了假的杌機鳥,遞給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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