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夏夏,咋能將二叔比作花毛雞(第1/2 頁)
“夏夏,二叔心中有數!”
黑夜中,林文輝摸索拆解著手中麻繩,打斷林立夏的話。
“今日之事,不怪你!”
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他養的女兒,他豈會不知?
他被陳菊花抓成這樣,他養的女兒,自始至終沒有關心他半句。
給他藏兔肉?
過去不奢望。
以後也不敢奢望
“夏夏,二叔是不是很沒用?”
聽出林文輝話中的苦澀,林立夏停頓一下反問:“二叔,那你覺得什麼的人有用?”
這個問題,好似把林文輝反問住了,他拆解麻繩的手頓住,想了半晌。
“二叔讀書近二十年,屢考屢不中,一事無成,張秀才與二叔同期,他只考一次就考中秀才。”
林立夏又反問:“二叔覺得像張秀才那樣,就是一個有用的人了?”
林文輝聽出侄女口中的不以為然,反問道:“夏夏覺得不是嗎?”
“二叔,聽你口吻,張秀才考中秀才也有十年左右了吧?”
“有!”
“那他沒考中舉人,跟別人比,他是不是也很沒用?”
“話不能這麼說。”林文輝反駁道:“他考中秀才,他家農田能全部免稅。”
林立夏又反問:“二叔,農田的麥子,都同一時期種下,為何有些早熟,有些晚熟?”
林文輝認真想了想道:“有些地肥沃,有些地貧瘠,有些除草及時,有些除草不及時,各種因素造成的差異。”
“二叔與張秀才能一樣嗎?”林立夏停頓一下。
她想做個比喻,還不能讓林文輝察覺到她換了芯子。
思來想去半晌。
終於想到一番說辭。
“二叔,就說奶奶養的大公雞,一開始紅毛雞長得快,花毛雞不咋長;你再看現在,長不過花毛雞的紅毛雞,早就被奶奶賣了換銀子,只剩下個頭最大的花毛雞。”
“二叔,只要你不放棄,好好讀書,說不定你就是那隻留到的最後花毛雞,咱直接從秀才一路考到舉人。”
“......”林文輝嘴角抽了下,心情五味交雜:“夏夏,咋能將二叔比作花毛雞?”
“二叔,我就是打個比方。”林立夏笑笑:“別在意細節,我是想說二叔,大器...什麼來著?”
“大器...晚成!”林文耀偷聽半晌,順勢接住女兒的話茬。
看見自家頂著滿臉抓痕的弟弟,抹黑在給自家女兒編漁網。
林文耀嘴角一抽,扶著額頭:“夏夏,你怎麼讓你二叔摸黑給你編漁網?”
“......”林立夏心道,不給二叔找點兒事做,他又沒錢買酒消愁。
真要憋悶壞了想不開,直接朝勾魂河一跳,她豈不是要愧疚許久?
她與陳菊花撕破臉,結果林文輝成了這場鬧劇中最大的受害者。
她不殺伯仁,伯仁因她而死。
林文輝開口道:“大哥,夏夏是好意,忙起來,我心裡沒有那麼亂。”
林文耀拍拍林文輝的肩頭,剛想開口,就見女兒一臉好奇的表情。
他話到嘴邊拐個彎:“夏夏,你早點兒去睡,能長高。”
“......”林立夏不以為然:“爹,天天啃野菜疙瘩饃,睡一整天,我也長不高。”
林文耀一臉愧疚:“夏夏,是爹沒用,沒能早日考中秀才。”
林立夏扶額:“爹,我剛才好不容易說服二叔,你咋也開始自暴自棄?”
“......”林文耀不知如何回答。
林立夏輕嘆一口氣:“爹,你別灰心,等麥子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