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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人男士伸出手臂攔住了她,臉上露著□□的笑容。
他們爭執了幾句,來往步履匆匆的有那麼多人,卻沒有一個人肯停下來幫一幫她。
沈芳晴惱羞成怒開始飆國罵,那個外國人估計之前聽過一些,大概知道這幾句是罵人的意思,竟從外套裡掏出了一桿古董□□。
沈芳晴嚇壞了。
她一下子想起了六年前在紐約的那起戰亂。
戰亂中的槍聲,哭喊聲一下子充斥到腦海,沈芳晴開始渾身顫抖,冷汗頓時席捲全身。
經過過那次戰亂後,沈芳晴看了很久的心理醫生才恢復,如今相同的惡劣情形讓她再次發病。
看著她哭喊的樣子,白人男士並沒有打算放過她,而是叫來了另一個同伴。
兩個人試圖將蹲在地上的沈芳晴拉走,與此同時,一道操著流利法語的男聲傳進了沈芳晴的耳朵。s&039;il vo pla??t yez respectueux, je vais appeler la police
沈芳晴並沒有聽懂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但她聽到了police,應該是要報警的意思。
兩個白人被男人的話語震懾到,一溜煙跑了。
她抱著瑟瑟發抖的身體蹲在那裡,一隻溫和有力的手掌伸過來,抓住了她的手。
那隻手是溫熱的,有著熟悉的感覺。
沈芳晴緩緩抬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龐。
——居然是丁山。
沈芳晴下意識地撲到他的懷裡,失聲痛哭起來。
太好了,老天爺果然還是眷顧她的,居然在最困難無助的異國機場,能碰到自己每□□思暮想的那個人。
沈芳晴確實沒有放下丁山,雖然有著人倫道義上的不妥,他們是兄妹,但是她內心深處還是在想著他,她甚至懷疑,沈如海到底是不是丁山的父親,這麼多年了,資訊會不會有誤。
自從離婚,丁山也離開了嘉林,他沒有像沈芳晴那樣用環遊世界來麻痺自己,而是把自己投入到工作當中,每天在全世界各地飛來飛去的談生意,只是,他不再去嘉林,也不跟嘉林的人和事聯絡。
這次到巴黎,是因為他們山海集團剛剛拿下了巴黎一個知名品牌的中國獨家代理,合作談的很成功,丁山正準備登機回國。
外國人並不像國人那樣熱情,都是很冷漠的,機場內的騷亂根本無人理會,只是卻引起了丁山的注意。
他萬萬沒想到,那個被欺負的女人,會是自己的前妻。
丁山讓助理退了機票,在機場附近訂了酒店,帶沈芳晴去休息。
沈芳晴還很脆弱,加上上次的創傷後應激障礙,她現在根本離不開人,丁山只定了一間房。
沈芳晴休息了一會兒,又吃了點東西,覺得恢復了一點。
她還是難以置信,自己真的在巴黎遇到了丁山。
她抓著丁山的手,淚眼朦朧,不確定的問,「老丁,你怎麼會在這裡?」
丁山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解釋了自己來巴黎的原因。
接下來,就是尷尬的沉默。
丁山好像很介意兩個人的身份。
沈芳晴低頭拭淚,「丁山,你真的確定我爸爸就是你的生父嗎?」
「你只是讓人幫你調查過,有沒有做過dna鑑定?」
丁山本來灰暗的眼神好像忽然有了亮光。
是啊,自己確實沒有考慮過這些。
自從收到張韻的那封信,他就讓司機去了春望村調查,得到的答案也是肯定的。
但是,話說回來,五十年過去了,村裡人的記憶會不會出錯,萬一他們記錯了,他不是白白恨了沈如海一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