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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個特別認真要給我補課的學霸同桌怎麼辦,線上等,挺急的。
自從陸承開始給她補課,許諾唯一的自由時光,就是每天下午最後兩節的美術小組時間了。
許諾的畫畫沒有進行過系統學習,以前就是自己瞎畫,自從來了美術小組,開始在張韻老師的指導下畫國畫和水彩。她也真正開始覺得,自己對繪畫的理解太膚淺了。
一副睡蓮畫完,早就過了下課的時間,有幾個畫的認真的同學也沒走,許諾揉了揉發酸的脖子,抬頭看了看教室門口。
暖橙色的夕陽照進來,打在少年的身上,給他周身鍍了一層金色,面板上的絨毛清晰可見,陸承書包跨在肩上,手抄在褲子口袋裡,懶散地站在那裡。
許諾看呆了,大少爺是什麼時候來的?
補課還有追著人補的嗎?
許諾利落的收拾好自己的畫具,放進櫃子,上鎖,又從牆角桌子上拎起自己的書包,背上,走到了教室門口。
陸承也不說話,轉身先走了幾步,就在許諾前邊大概一米的位置。
許諾忽然想起自己書包裡還有上次買的幾根棒棒糖,摸了出來,快走兩步追上了陸承。
「喏,給你一根,陸老師。」
陸承腳步一頓,垂眼看著許諾手裡的棒棒糖,水蜜桃味的,他好像記事以來就沒怎麼吃過棒棒糖。
陸承伸手接過,挑了挑眉,「賄賂老師?」
許諾:「」
冤枉啊,我只是覺得讓你等我那麼久,表達一下歉意罷了。
「不吃算了。」許諾伸手就要把送出去的棒棒糖搶過來。
陸承躲了一下,三下五除二拆掉包裝紙塞進了嘴裡,「老師接受你的賄賂。」
走出藝術樓,陸承去車棚取了自己的單車,許諾跟在身後忽然發現一個重要的問題,陸承晚上要去咖啡館打工,怎麼給她補課啊?
「哎,同桌。」
許諾揪住陸承的t恤下擺,叫了他一聲。
「你晚上不用打工了嗎?要不咱們就午休的時候補課就行了,晚上不補了,影響你打工掙錢。」
許諾的聲音本來就軟萌,跟她的形象一樣,給人一種想要保護她的錯覺,所以陸承轉頭看見小女生揪著自己的衣角,期期艾艾地說那句話時,覺得心尖顫了幾下。
他把頭又扭了回來,沒說話。
他在頭腦風暴,尋找一條他可以不打工的理由。
未果。
他的心尖是顫的,大腦也是。
已經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他們走到了學校大門口,許諾照例去站臺等公交車。
陸承放在車把上的雙手不自覺的用力按了按,決定對許諾坦白。
「那個,許諾,有件事,我騙了你。我其實不是在咖啡館打工,那是我舅媽開的,我爸媽都在國外,我跟著舅媽住,那裡是我家。」
許諾眼看著一輛11路公交車從自己眼前飛過,沒趕上。
她氣得跺了跺腳。
「哎,都怪你,害我錯過公交車了。」
許諾巧妙的轉移了話題。
陸承臉色變了變,「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可以載你回去。」
許諾看著陸承那輛山地車,根本就沒有後座。
載她?只能坐前面的橫樑上。
這姿勢,有點那個吧。
許諾想了想,「算了吧,我怕被老師看見說我早戀,我老爸非打斷我的腿不可,你先走吧,我等下一趟。」
公交車上,許諾給許廣林打電話,說自己每天晚上都晚回去一會兒,要跟同學一起寫作業。
許廣林正跟客戶應酬,一聽是為了學習的好事,沒細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