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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今日不給他說個明白自己是沒法兒休息了。
&ldo;……算了,你且先進來吧。&rdo;
他嘆了口氣,一邊說著一邊側身給青燁讓了位置,青年雖著急要個答覆,此時回過神來也知道自己大半夜貿然來叨擾的確很失禮也很失態。
青燁跟著宗主進了屋子,雙手恭順接過了對方遞過來的茶盞。
他低垂著眉眼,氤氳的水汽將他眼底的神情全然遮掩,看不分明。
&ldo;……抱歉師尊,我只是太想知道了,並非有意這個時候來叨擾你。&rdo;
青燁對陸九洲有多看重宗主自然知道,青年一向心高氣傲,而陸九洲是他唯一認可的對手。
因為兩人資質相當,年歲也相當,他面上雖然不顯露分毫,可心裡一直在和對方暗暗較勁兒。
從誰先洗髓完成築基,到誰先透過考核入劍冢擇劍。
到後面誰先突破金丹,甚至到每一次試煉每一次比試。
如果青燁輸給了陸九洲,哪怕只有一次他便會給自己定下極為嚴苛的懲罰。
極強的勝負欲,極強的自尊心,和生來的錚錚傲骨。
拋棄資質來說,比起陸九洲,青燁更像是個劍修。
在百年以來,和陸九洲比較,戰勝他超越他,已然成了青燁的一種習慣。
甚至執念。
因此宗主對今夜青燁此舉並沒有多意外,也沒有多生氣。
&ldo;無礙,我早就算到了你今夜會回來。&rdo;
宗主一邊說著一邊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
&ldo;其實我與你一樣也被這雷顯弄得有些猝不及防。不過他的靈脈靈力執行都正常,並沒有走火入魔的趨勢。&rdo;
&ldo;那為何他會有雙劫之象?&rdo;
&ldo;我也不怎麼清楚。當時我用神識幫他看了識海,我並不知道他瞧見了什麼,只是在回歸了識海之後他反而平靜了許多。&rdo;
老者回想著青年當時清明的眼神,微皺著眉繼續說道。
&ldo;他說那不是劫,只是一片穗田而已。之後再如何問也再問不出其他什麼了。&rdo;
&ldo;不過渡劫渡劫,說到底最後還是得你們自己渡過去。我看他道心穩固,修行也沒出岔子,應該沒什麼大礙。就讓他回屋子裡閉關幾日看看情況了。&rdo;
&ldo;我所知也就這些。你若還是有什麼困惑之處,等到陸九洲過幾日閉關出來親自問他吧。&rdo;
這個回答聽起來什麼都回答了,似乎並沒有什麼問題。
但對青燁來說著說了等於沒說,他真正想要知道的不是宗主不知道,就是陸九洲有意隱瞞沒有言說。
他薄唇抿著,手不自覺握緊了茶盞。
茶水隔著瓷杯依舊燙灼,將青年的指尖都燙得發紅。
&ldo;……多謝師尊答疑解惑。&rdo;
半晌,青燁壓著心頭翻滾的情緒,這麼沉聲說道。
這算什麼答疑解惑?無非就是把不知道的和模稜兩可的事情都說了一遍罷了。
聽了這話的宗主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對面的青年抬眸直勾勾看了過來。
&ldo;師尊,請問我離開這幾日陸九洲與何人接觸過,又去了何地?其餘你不知,那這些你可否事無巨細的告知於我?&rdo;
&ldo;……你知道這些做什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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