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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都還算平靜的少年少有的也有些慌了，他看著陷入沉默的徐志便知道他也覺察到了。

&ldo;不是隻是一個擇劍考核嗎，陸師兄為何要做到這種程度？&rdo;

沉翎並不是大驚小怪。

他也知道這只是考核，陸九洲並不會真的把白穗如何。

但是像白穗這樣還沒擇劍修行的弟子是極其容易被影響的，尤其還是近元嬰修者的殺氣。

這樣面對面直觀去感受，他們距離這麼遠都脊背發涼。

白穗挺過去也就算了，萬一沒挺過去是極其容易產生心理陰影。

甚至衍生為心魔的。

這些作為劍修的徐志自然也知道。

他剛想要開口，猛地意識到什麼回頭看向了身旁神情慌亂的少年。

&ldo;……也？&rdo;

&ldo;這麼說你也感知到了陸師兄身上的不是劍氣而是殺氣？&rdo;

&ldo;金丹巔峰的殺氣饒是一縷也足夠強烈了，我自然感知得到。&rdo;

只顧著擔心白穗的沉翎並沒有覺察到青年驚愕的神情，他的注意力全都落在搖搖欲墜的少女身上。

垂落在兩旁的手更是緊張得不自覺握緊成了拳頭。

少年咬了咬牙，知道無法制止，卻又很是為白穗憤憤不平。

&ldo;師兄，我覺得這樣有失公允，如果白穗因為承受不住殺氣而沒透過考核，之後我們誰僥倖透過了都受之有愧。&rdo;

&ldo;我們不配。&rdo;

&ldo;……&rdo;

倒也不必為了白穗把這裡所有人都給拉踩了。

徐志看著沉翎急得眼尾都紅了，好像真的看到了陸九洲只對白穗一人嚴格，其他人都透過了的場面。

下一秒就要給氣哭了似的。

&ldo;……行了，你又不是第一天入宗門了，陸師兄是什麼樣的人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rdo;

&ldo;他向來一視同仁，不會因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而有半分割槽別對待。規矩是人定的，又不是死的。今日就算白穗從這裡掉下去了，他用了這樣重的招式，她又撐了這麼久，按照以往的標準自然也是會讓她透過的。&rdo;

沉翎聽到白穗會透過之後，並沒有表現得多高興。

頂多是鬆了口氣，嘴角肉眼可見地壓了下去，眉眼也低垂。

&ldo;可是我不想她贏得這樣狼狽，依她的實力她本來可以漂漂亮亮的透過的……&rdo;

&ldo;……&rdo;

考核三次，每一次都極為狼狽的徐志表示不想說話。

白穗並不知道周圍人在說些什麼，她耳畔全然是呼嘯而過的劍風，近乎耳鳴。

腳下踩著的鐵鏈也壓得緊繃，哪怕它們是由玄鐵製成，上面也多多少少被劍氣給劃了幾道淺淡痕跡。

白穗剛勉強適應了些身上的威壓，正準備蓄力將靈力凝在腳下借著鐵索繃直的慣力躍起，突破劍氣。

結果她還沒來得及行動，對方似乎覺察到了她的動作，先一步加重了一道劍氣過來。

這一次不僅僅是身上的壓迫了，連帶著內裡的五臟六腑都被劍氣攪得疼痛難忍。

沒過多久，少女感到喉間一甜，唇角沁了一抹殷紅。

陸九洲薄唇微抿，有些不忍心地斂了眉眼。

&ldo;五重。&rdo;

這已經是第五重劍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