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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父親是個沒有實權的王爺,她母親是將門出身,當時她母親的爹,也就是她爺爺早就還了兵權解甲歸田了,朝廷里根本就沒他們傢什麼事。
因此雪嫣然可以說自出生以來就是個鹹魚,而且還是條養尊處優,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鹹魚。
原以為這樣的好日子在她被皇帝指婚時候就要終結了,不想在她及笄當天打南邊來了個喇嘛,哦不,來了個仙人,說是瞧著這邊靈力充沛,便停下看看。
這一看便看中了雪嫣然,測了靈根之後與她那爹孃說了一聲 ,她都還沒反應過來,他們便一臉激動的把她交給了那仙人。
遊歷人間的仙人常有,有仙緣的凡人卻少見。
雪嫣然看著自家老爹興奮到暈厥一歪頭倒在了她娘懷裡,她娘一邊給他掐著人中,一邊朝著她甩著手帕讓她一路好走。
完全沒有不捨的意思。
她那時候年紀還小,單純以為只是跟著這個仙人去見識見識世面,玩上一段時間就回來。
結果到了崑山測了靈根,點了命燈後,上了賊船,想走也沒法了。
好在雪嫣然這人向來沒心沒肺,爹孃成天粘糊在一起,對她從來都是放養。
來了崑山之後也沒怎麼想家,再加上又不是入道後不能回凡塵了,她就更沒放心上了。
在被崑山那位在凡塵挑苗子的仙人帶去長雲峰測了靈根後,雪嫣然對這些修什麼道什麼的都不瞭解。
她不是傻子,沒想著隨便挑個師尊拜了完事。
為了保證自己以後能夠在崑山繼續鹹魚下去,雪嫣然當即去了清靜峰和玉溪峰各自待了一兩天,打聽了許多。
藥閣長老和玉溪真人資質相當,修為也相當,性格什麼的也沒什麼大問題,都是那種該嚴肅時候嚴肅,該放鬆時候放鬆,還算好相處。
除卻兩人性別不同之外,一時之間還真不好抉擇。
直到一日雪嫣然嘴饞踩著仙鶴偷跑去了清靜峰後峰去摘靈果的時候,無意間瞧見了幾個師兄師姐正圍著一個擺滿了各色藥瓶的桌子推推嚷嚷,面露難色。
&ldo;你是師兄,你先喝吧。&rdo;
&ldo;憑什麼是我先喝?這藥是你煉的,你自己都不敢喝還想著拿我試藥?有本事你先喝我的,我就喝你的。&rdo;
&ldo;誒不是師兄,這就是你不講道理了。之前師尊讓我們互相試藥,我的藥也就讓你鬧了幾天肚子而已,你的那瓶可是直接把我毒暈了三天三夜,按照這藥效的危險程度,怎麼著也得是你先來以身試險吧。&rdo;
&ldo;……那我先服一顆解毒丹吧。&rdo;
然後雪嫣然看著那邊一眾人閉著眼視死如歸的把對方的藥給灌了進去,只幾息的時間,&ldo;嘩啦啦&rdo;地上倒了一片。
沒幾個站的起來。
雪嫣然被嚇得果子都沒來得及摘,趕緊踩著仙鶴跑到玉溪峰,趁著還沒出現和她一樣丹修體質的弟子之前,先一步拜在了玉溪真人門下。
也是那個時候她明白了為什麼清淨峰的弟子常年面色蒼白,沒精打採了。
這他媽的天天喝毒藥,能有幾個活蹦亂跳的?
雖然玉溪峰這裡成日要砍靈木燒爐鼎,護靈火,長時間下來可能會烤得跟煤炭似的。
但是至少狗命還在。
白穗聽著時候也挺心有餘悸的。
大約是聽雪嫣然說得多了,如今真正到了雪嫣然住的地方後,白穗也沒什麼陌生感。
只是或多或少有些緊張。
倒不是因為一會兒要洗髓什麼的,而是因為馬上就要見到那個名冠天下的丹修界第一美人的玉溪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