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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不是什麼深可見骨的傷,可是若是真像陸九洲說的那樣,這傷吃顆靈藥或者直接就自行癒合了。
它現在還沒有癒合的跡象,就說明還是有些嚴重的。
&ldo;……剛才那麼多丹修藥修在,你為什麼不讓他們幫你看看?&rdo;
從陸九洲這個角度只能看到白穗微垂的眉眼,情緒被長睫遮掩,看不見分毫。
只是那抿成的唇角往下,肉眼可見的不悅。
&ldo;當時情況緊急,自然是沉師弟最要緊。&rdo;
他知道白穗是關心他,他放低了聲音耐心和她解釋著。
語氣溫柔,像是哄著一個鬧彆扭的小孩子。
&ldo;而且對於劍修來說從入了道擇了劍的那一刻開始,便意味著未來會有無數次的傷痕累累,命懸一線。&rdo;
&ldo;如果這點疼都忍不了的話,以後要怎麼辦?&rdo;
陸九洲這話聽起來像是在解釋,實則是在說給白穗聽的。
他承認,自己這點傷能夠換來少女的一點疼惜倒也值得。
可是很矛盾的是,他又希望白穗能夠不為所動。
因為她既然擇了這條路,未來要比今天的考核,他手中的這道傷口要殘忍十倍百倍。
&ldo;為什麼非要忍耐?&rdo;
半晌,在陸九洲以為白穗將自己的話聽進去的時候。
少女抬頭看向他,這麼悶悶開口。
&ldo;師尊也是劍修,還是天下第一的劍修。可是別說傷口了,光是被茶水燙到了他都會疼得嚷嚷好久,還會使喚我幫他冰敷一下。&rdo;
對於顧止這個怕死又怕疼的劍修大能,陸九洲從宗主那裡也是有所耳聞的。
只是今日從白穗這裡親耳聽到後,還是覺得有些恍惚。
陸九洲沉默了下,在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裡清楚看到了不愉。
她不高興。
因為自己瞞著不告訴她自己受了傷,更因為他沒把自己身體當回事。
所以她不高興了。
長期以來,陸九洲早就對疼痛麻木了。
再加上這點傷比起之前所遭遇的各種再微不足道了,別說是疼了,他甚至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他很想要像顧止那樣無所顧忌的輕易說疼,可劍修的隱忍觀念已經在他心裡根深蒂固。
他沒辦法做到。
甚至覺得矯情和小題大做了。
可是白穗有些生氣。
而且還是因為自己。
陸九洲很難忽略心中這種比疼痛還要難受萬分的感覺。
悶悶的,像是有人用浸濕了的布料捂住了他的口鼻。
教他喘不過氣來。
半晌,在白穗以為陸九洲覺得自己有些大驚小怪。
可能不大理解自己,不會得到什麼回復的時候。
青年指尖微動,將受了傷的那隻手輕輕抬起。
掌心朝上,停在了半空,手指修長白皙。
&ldo;那你可以幫我也冰敷下嗎?&rdo;
&ldo;你剛才不是說不疼嗎?&rdo;
陸九洲眼睫微動,陽光之下宛若振翅的金蝶。
良久,他薄唇微啟。
&ldo;不疼就不能冰敷了嗎?&rdo;
&ldo;……師兄,你是在向我撒嬌嗎?&rdo;
&ldo;……&rdo;
第60章
這一次擇劍考核少有的透過了十人,比起上個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