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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生也覺無甚臉面見李珏,便央著嚴太后一起帶了她回宮。
皇家圍獵是在她回宮五日後結束的, 李珏一回宮,便命福全送了賞賜之物。
十幾個小太監站了一溜,捧著蜀錦玉帛, 寶石頭面,林林總總堆了一案桌,可謂盛寵。
媚生卻不以為意,她明白的很,李珏這是要拿她做幌子,引住前朝□□的目光,暗中為許憫月進宮做準備。
她心裡七上八下,撿了枚點翠花簪把玩,抬頭見福全身邊的一個小太監冷的唇色發白,暗中交握的一雙手微微有些抖。
這上京三月天還是寒的,宮裡的小太監們卻早早被要求換了春裝,好顯的精神些。只這春衫只一層織錦,抵不住這初春寒氣。
媚生嘆了口氣,將幾人喚進了溫暖的殿內,命小橘一人給備了個手爐,隨口道:「可是冷?在屋子裡待會吧,出了太陽再走。」
說完又數落他們:「你們也真是實誠,裡面多穿幾件不會啊,悄悄兒的,尋那貼身夾襖穿上,也沒人瞧的見。」
聽的幾個小太監一愣一愣的,不太敢相信,這是主子能說出的話?
出得景仁宮,福全身側的小得子一個勁的摸眼淚,還帶出點哽咽聲,聽的福全心煩,道:「哭什麼?!」
那小得子便惶恐的垂了頭,囁嚅道:「乾爹,我進宮這些年了,還沒有人問過我冷不冷。」
福全沒說話,微嘆了口氣,奴才就是奴才,誰關心你冷不冷呢?
正嘆息,忽見賢妃身邊的大宮女小橘追了出來,遞給他一件物什,笑吟吟道:「大總管,娘娘要我給您送件物什。」
福全道了謝,接了過來,這後宮中的娘娘打點些東西,倒是尋常見,都是些金銀,卻沒見過這樣笨重的。
他好奇的開啟來,見了那副厚實的護膝,愣了一瞬,這賢妃娘娘倒是個有心的,還從未有人察覺過他的老寒腿。
福全回到御書房時,不期然撞上了許憫月身邊的許嬤嬤。
許嬤嬤渾圓的身子套了件緊巴巴的宮裝,跪在地上,不敢抬頭:「憫月姑娘本要來御書房謝恩的,隻身體實在不適,只好先回了,差奴才來走這一趟,萬望陛下恕罪。」
許憫月國公府嫡女的身份得了太后應稱,今日是進宮來謝恩的。
「身體不適?」李珏正看摺子,隨口道了句:「讓御醫去國公府走一趟吧。」
徐嬤嬤搓著手,誠惶誠恐的謝了恩,猶豫著道:「本來好好兒的,只今日,今日一早兒進了宮,先去了太后與賢妃那裡請安的,只是大抵賢妃娘娘睡過了頭,一直也未得召見,候了有一個時辰也未見到,想來是站的久了些,這會子應是著涼加疲累,才有這後頭的不適。」
昨夜飄了場瑞雪,今早雖無風,卻乾冷的緊,在外頭站了個把時辰,必然是受不住的。
李珏微皺了下眉頭,還沒說話,忽見門邊伺候的一個小太監倉促跪了,邊磕頭道:「陛下,容奴才說句話,奴才剛從景仁宮過來,今早因著寒涼,還被娘娘留下暖了會身子,耽誤了不少時候,並未見過許大姑娘來請安啊。」
「小得子!」這話越矩了,福全低斥了一聲,急急令人將他拖了下去。
俯下身,誠惶誠恐道:「陛下,甭跟這奴才一般見識,壞了您的心情。」
許嬤嬤臉上有一瞬的尷尬,擰著帕子道:「許是姑娘去的太早了些,宮人忘了通報也說不準。」
李珏目光落在她面上,打量了一瞬,帶出點莫測神情,並未多言語,將人打發了。
他將手中摺子一放,轉向福全,問了句:「小得子可是受了賢妃恩惠?」
福全便將今早之事稟了一遍,末了又道:「因著陛下賞賜的急,奴才們一早兒便去了景仁宮,確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