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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時清眸裡的冰冷到了極點,道理講不通,有什麼好說的?
「您也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女人,不能因為她爸爸睡的那些人就一概定論,娛樂圈不一定乾淨,但您一定不乾淨,不管您是為她好,想讓她放棄這個職業回家,還是真的這麼噁心連自己的女兒都詆毀,我都想告訴您,您這個母親「真稱職」,稱職到萬事替她找想,稱職到對她事無巨細,稱職到從未對她有任何詆毀,稱職到您時時刻刻都在惦記她,我能感受到,真的很愛。」
她說完便掛了電話,直接拉黑了這個號碼。
這位從未替她萬事考慮,從未對她事無巨細,對她的詆毀連旁人都聽不下去,時時刻刻都在惦記怎麼罵她,她能感受到江巧瀾的絕望,同時又能感受到她的倔強,如果連堅持夢想都是錯的,那世界上,對的事就太多了。
江巧瀾的父母不知道她在哪個醫院,雖然他們已經知道了很多天了,但他們不相信她會出車禍,所以並未在第一時間做出行動,經謝時清這麼一說,那頭斷定是江巧瀾在演戲讓她們認可自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誰年輕的時候,沒個演員夢啊。
江巧瀾很乖,她一直努力的以為只要自己有好的作品,證明自己足夠優秀,就能得到父母的認可。
可恰恰相反,她越是努力,他們就越覺得她在跟他們作對。
江巧瀾的爸爸開了一家公司,屬於傳媒行業,他們知道這一行有多危險,當聽到江巧瀾執意要考藝校時,讓他們本就不好的關係更加雪上加霜。
640分能考上多好的大學了!偏偏要去北京上什麼藝校!簡直作踐自己,更是對她徹底沒了好臉色。
方彤見謝時清的臉冷的徹底,也不敢多說什麼,拉住江巧瀾的手為她做按摩,醫生說多做些按摩可以促進血液迴圈。
往後的日子裡,江巧瀾就不在無緣無故的受傷了。方彤跟謝時清替換班時會給段之帶飯。
因為最終的房間是江巧瀾的,所以他們都會先提著飯到段之那邊。
謝時清敲了敲門,段之為她開啟門時才會走進去,不會做過多打擾,往往只是把飯送到手裡就離開了。段之有些不好意思,避開她的手接住了袋子,讓開半個身子示意她進來坐坐:「麻煩你這麼長時間了,進來坐坐吧,我給你削個蘋果。」
她本能想拒絕,卻在頓了一下後對他點了點頭,「好,麻煩你了?」
話罷便走了進去。
段之頓時笑逐顏開,將門關上後跟在謝時清身後走了進去,拿起桌上的蘋果削了起來,興許是平常並未動手做過這些活,以至於削的很厚,很多果肉都被削了去。
他有些手忙腳亂,切蘋果時還不小心切到了手指,生怕被謝時清笑話,連忙嘬了嘬手指,可謝時清不苟言笑,從未給過他一個眼神,只站在床邊瞧著窗外的風景,但讓他更加緊張了。
謝時清瞧著映在玻璃上的人影,覺得他的反應有些好笑,嘴角怕上漣漪,猝然回身,竟嚇的段之一哆嗦,她朝他走近,淡淡道:「我來吧。」
段之下意識搖頭,「不用了不用了,我可以的。」
謝時清從他手裡將刀接過,並未產生肢體接觸,將蘋果切好後裝盤放在桌子上,抬抬下巴示意:「好了。」
「不好意思……本來應該是我來給你切的。」段之低頭也不敢看她,似乎對上她的眼睛就能被看穿心思一般,耳朵泛起淡淡的粉紅色,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謝時清從口袋裡掏出幾張創可貼,撕下來一個遞給段之。
段之接過微微低下頭:「謝……謝謝。」
「不用客氣,叫我姐也可以,實在不順口……」謝時清瞧著面前段之一幅純情少男的模樣,本意不想禍害,挑明瞭一些事。